第18節(1 / 3)

的頭發一齊嘲笑我舍棄它們後的樣子真蠢,然後一團一團張牙舞爪衝我撲過來,堵塞我的口鼻把我裹進頭發裏最後把我活生生撕成兩半,裂口處是參差不齊的碎發狀裂紋。太扭曲了。

雖然阿征給我剪得確實不好看,但我還不至於有這麼嚴重的心理陰影。這個夢,我有不好的預感。

早飯過後,阿征去學校見監督和隊友,昨晚和真宵確認過她去奶茶店上班,我就出門去修頭發。順帶一提,阿征是六點半起的床,起床後出去晨跑,他恢複作息了。

頭發最後剪成了我在那邊世界熟悉的一個主持人陳魯豫那種造型,但因為是二次修剪,所以要再短上一截。留了多年長發,猛然剪短頭變得輕飄飄的,不晃一晃都感覺不到頭發的存在了。

我去奶茶店嚇了真宵一遭,她還真的相信是因為阿征心情糟糕虐待我,阿征你以前在球場上到底有多凶殘?

阿征直到傍晚才回來,眉眼之間神色略顯疲憊,對我的新造型既沒有表現驚豔也沒有表現不習慣。晚飯過後,阿征拉我陪他下棋,三盤過後,我被虐的體無完膚,阿征倒神清氣爽了。對他這點低級趣味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隻是看樣子是他自己想起敗績略有沉悶,監督和隊員並沒有責怪他,還好,我放心了。

我強忍著抽起棋盤打阿征的衝動,把棋盤推給他表示我不下了,阿征也沒說什麼,轉過棋盤接著我的棋路自己跟自己下。我觀摩了幾步,發現看不透其中玄機便放棄了,正要走開,阿征抓住我的手腕,趁我重心不穩輕輕一帶,把我圈進懷裏。

“喂,阿征!”

“跟我回東京過年吧,阿語。”雖然阿征用的是祈使句式,但大部分是陳述語氣。一股熟悉的無力感席卷而來,要不要這麼快的攻略速度啊,昨天開始交往今天你就打算帶我見家長了嗎?

“不要,絕對不要。”

“為什麼?”阿征對我異常堅決的態度有所不解,我對於他“跟他回家是理所當然”這種認知同樣不解,到底我們誰沒常識?

“還需要理由嗎?”我們還沒到見家長的階段你還是17歲的高二學生請以學業為重之類的隨便什麼都是理由啊。

“的確不需要,跟我走就是了。”

“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有什麼立場、哦不是我有立場,但是昨天才……這太快了!”

“結果相同,一天和一年又有什麼差別。”

“話是這樣說,可是……不管,總之我不去。”

“不去?”阿征挑起眉頭,一手覆上我的臉頰,指腹在我的臉頰上隨意劃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帶你這樣的你到底是要用美人計還是要威脅我?

“不去!”聯想了一下我跟阿征去東京麵見他父母,叔叔阿姨問起你們怎麼認識的交往多久了你幾歲了,我隻能尷尬的場麵,我頂著壓力從牙縫裏擠出答案。

“嗬。”阿征輕笑一聲,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鬆口:“那就算了。新年我要回家過,你自己留在這裏。”

“嗯。”我鬆了一口氣,這才心有餘力想起一直被阿征抱著,雖說是阿征坐著我半是趴在他懷裏,但姿勢扭曲受累的是我。我拍拍阿征讓他放開我,他卻沒感覺到似的,一手點著我的下巴,仔細端詳我的臉。

你要畫素描嗎別用評審藝術品是否合格的眼光看我我會覺得你想把我的頭砍下來再抱著好好觀察的好嗎?

“頭發這樣很漂亮。”

“很漂亮……嗎?”明明被阿征抱著也沒任何羞澀之情,他這句簡單的稱讚卻讓我霎時間忘卻胡思亂想紅了臉。

“但是,把頭發留起來。”阿征的手滑過我的頭發,壓在我後腦上,直帶到我和他鼻尖相抵,視線太近,赤紅與金黃的漂亮瞳色反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