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1)

翻過礫堆,摸著路一點一點爬上來,好在這山一點也不高,所以到達柳棡的墳沒費多少力,但上山容易下山難,柳棉小心翼翼挪動著身子,腳腕卻不時地被叢生的草、藤纏住,她覺得這一些都是父親為了挽留她而施的法術。她笑笑,隨即打消了這個幼稚的念頭。終於隻要一步就可以到達礫堆了,柳棉跳下去,左腳腕被什麼纏住,狠狠撕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沾濕了她雪白的褲腳。柳棉回過頭去,隻有劍麻一簇簇地長在路口。然後她再次翻過礫堆,走出碎石工地。

柳棉向左拐,路坑坑窪窪,右邊是一條發了臭的小河,左邊是破舊殘缺的一座又一座生產瓷磚的小瓦房。柳棉走到路口,看到左手邊的兩根石柱,她停下來,向左轉了90°。石柱底下有1分米左右的水泥圈,柳棉知道這是文物。她仔細辨認著石柱上的字,但似乎有什麼東西阻礙著她看清,她隻是模模糊糊地感覺到石柱頂端夾在中間的拱形橫梁上刻著“第及花探”四個大字,她想了想了,依照古人的習慣應該是“探花及第”,她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遲鈍。四個大字下還有一行小字,她看不清,石柱上刻著的對聯她也看不清。她感到那麼困惑。

於是,柳棉踩到水泥圈上,伸出手去摸了摸石柱,她想看得清楚些,她湊上眼,驀地,她覺得曾經和誰在這裏山盟海誓過,她感到不可↙

“你叫他糖糖?”年含皺起眉頭,“好惡心的稱呼哦。阿棉,你是不是吃錯藥啦?”年含蹲下來捋起柳棉的褲腳。

“喂,小含,不是這樣弄的。”林默函衝過來。

“就你會啊,糖糖。”小含嘟嘴。

“你叫我什麼?”林默函停住,看著小含。

“糖糖啊,阿棉說的。”

“阿棉可以叫,你不可以。”

“憑什麼?”

“因為人家是美女,你不是啊。”

小含站起身,將手中的藥水和棉花簽塞給林默函,柳棉看到藥水瓶子裏的藥水晃蕩個不停,她的心隨之七上八下的。

“就你行。”年含這回真的有點生氣。

林默函用蒸餾水給柳棉洗傷口。年含乖乖地站在一旁看著。柳棉坐著,感到腳上冰冰涼涼的辣,年含盯著柳棉的傷口眨巴眨巴。

“小含,你安靜的時候真讓人不習慣。”林默函邊給柳棉擦藥邊對年含說。

“不習慣你就別在這兒呆著。”年含又推了林默函一把,林默函的手一抖。

“啊!”柳棉失聲。

“糟,我把痂碰掉了。”林默函白了年含一眼。

“啊,血!”這回輪到年含大叫,聊得火熱的人都回過了頭。

“大驚小怪!”林默函轉回頭,“怎,怎麼會是黑色的?”他驚恐地看著柳棉,柳棉低下頭看見傷口汩汩地流著黑色的血。大家全都圍了過來。

“小含,你好倒黴哦,生日Party上竟發生流血事件,而且還是黑色的血。”柳棉看著年含笑。

“會不會是中毒?”從人群裏擠出一個女子,長發,古銅色皮膚,鼻子高挺,唇厚,丹鳳眼,有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

“不會。”林默函肯定地說,“裕靈,你過來幫我一下。”

“好。”那個女生應了一句。

柳棉“嗖”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