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看,或許真有個小姑娘坐在溪水邊的青草上,微笑著曬著太陽,興許不是刻意等我,可我偏就是在有匹黑馬的情況下遇上了她。

奇怪的陰差陽錯,卻神奇地順了我自個兒的心意。

我想,也許我也在她的心意中了,我就看得出,她關心著我,眼裏也有流露。

一次,她幫我端了杯茶,我接過用手托著後,問她:“我說如果啊,沒有這道聖旨,你會不會還對我這麼好?”

她可能沒能領會我的意圖,隻是低頭答道:“我……自然該對相公好。”

“芷英啊……”我還是直說了吧,“你可有喜歡我?”

她飛快地瞄了我一眼,臉上騰出兩團紅雲,不安地絞著腰上的流蘇,半晌了也擠不出個字,結果一跺腳,倒是給我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等到我允許才離開,有了自主意識,可我還是覺得別扭啊。

後來吧,都是很久了以後了,我才明白她自主意識的強大,胡思亂想的高超,非得把我和那個後來自稱本名是“段然”的老鄉扯一塊,非要想些奇奇怪怪地過往往我倆身上添,我解釋吧,又使性子不聽,我不說吧,又用一種“我就知道”的幽怨目光看我。我不是不理解,而是十分不理解有頭腦也不能這樣用來臆測臆斷吧。

之後我又理解了些,大夫說,這丫頭有身孕了。後來帶她散心時碰上段然,又聽說了啥抑鬱症憂鬱的心理,我也就不大在意了。

理解理解,當然能理解,我又不能生孩子,為啥我不應該有顆能理解的心呢?我達不到也不能體會的事,多多體諒也是好的。畢竟我也分擔不了,她雖然心裏有我,但心仍是她自己的,常言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她心中的疙瘩我看得見,卻也隻有她自己能解開……

夏日微晚的陽光不強烈,卻有些溫暖。

我扶著她下車,牽著她小走一段,活動一下。

她回過頭看向馬車,我也轉頭看去。

與段然同行的林漠正探進馬車,叫那個家夥下來。

於是,我倆便回身站定,看看有沒有什麼熱鬧可瞧。

微亮的金光下,那不大有個正形的老鄉,莫明地有了幾分少女的姿態,扶著那少年的手臂,乖乖下了馬車。

看著那副光景,我突然覺得這兩人還有那麼點相配,有那麼些和諧,心裏頭有那麼點喜悅,好像那姓段的丫頭就是我家的妹子。

“你還以為我會和那段然有什麼嗎?”我伸出手摟著妻子,遠遠地看著那兩人,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問道。

“看明白了。”芷英也看著那兩個家夥,手卻柔柔地回摟住我,將頭靠了過來,“雖然他們或許不夠明白。”

我低頭看著她,心想那疙瘩算是沒了吧,不由得笑了。隻是那兩個人……我望著他們,也隻能評價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別人之間,我不想插手。

或許那兩人隻是還沒準備好怎樣一鼓作氣把那層窗戶紙撕破而已,我又何必橫插一杠子將它給捅了呢?

這關我何事?管我何事?

照顧好自家的老婆和生意才是正道。

閑事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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