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席季?他…。怎麼了?”看著女人的表情,毛融融皺起眉頭,隻是這一切也不過是口頭上對朋友的問候,無論他怎麼了,那都不關她的事兒,她現在是顧薄嚴的,是自己肚子裏寶寶的。
女人痛苦的搖著頭,淚水傾盆灑下低落在潔白的桌麵上蕩漾起朵朵略顯悲愴的水花。“怎麼了?他快死了!快沒命了…快生不如死了!”
毛融融瞪大了雙眼聽著女人悲憤的話語,什麼叫快死了?什麼叫沒命了?他不應該是在大洋彼岸好好的活著,有著幸福美滿的家庭,體貼入微溫柔美麗的妻子,甚至…應該是連孩子都該有了的啊!
“你看看!毛融融!全都是你!全都是你!”女人從包裏丟出一疊照片,伸出手指顫唞的指向毛融融。
照片被散落開來,一張張全部展現在毛融融眼前,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明了,看著照片裏病床上零落的男人,毛融融頭皮一陣陣的發麻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眼不近視,一瞥之間就可以看到痛徹心扉的模樣。
“這是誰?”雖然心中早有定數,可毛融融終是不願承認,照片裏那個傀儡怎麼會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他?
“席季!你的曾經的鋼琴老師,你曾經的初戀男友!”女人無情的撕扯去了毛融融心底的薄紗,讓她直白的再次麵對照片中的男人。
當年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橋紅袖招。看著照片中病榻之上麵色慘烈的人,毛融融慌張的拿起水杯一口如數灌下,緊緊攥著杯子問道。“席季?…。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看著毛融融攥著水杯骨節間露出來的蒼白之色,女人毫不猶豫。“怎麼會這樣?你問的該是你現在的老公!”
“我…。我現在的…老公?”毛融融撲閃著彎彎的睫毛,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滿臉詫異之色。
自從進來之後女人最多的表情就是嘲諷的笑,聽見毛融融斷斷續續的話語後,繼續聳肩諷刺一笑。“對啊…問問他的到底有沒有一顆能流血跳動的心!問問他到底殘忍到了何其的地步?可以把一個人置於如此的地步?問問他…能不能放席季一條生路?讓他活著離開病床走出病房?”
“顧薄嚴?關…關他什麼事兒?”毛融融顫唞著聲音,明明是放在桌上的水杯卻跟她攥著的手一起抖動著,幅度大到剛剛被景小斯倒上的半杯水搖晃出來了不少。
“如果不是他,你看不到這樣的席季。”女人看著毛融融手裏的水杯,生硬的開口。
毛融融猛地起身卻覺得自己腿發軟到不行,雙手一下撐在桌沿上,慢慢的站起來瞪著對麵的女人,惡狠開口。“神經病!”說完被景小斯攙扶著就要離開。
☆、殘忍(縞潮3)
“除了他席季又能對誰造成威脅呢?”女人也不起身攔,隻是冰冷的開口說道,她可以看出毛融融眼神中的恐懼。
聽著女人的話毛融融腳間一趔趄,咬了咬嘴唇直起腰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女人起身了擋在毛融融麵前,用透入骨髓般冰冷的聲音問道。
“毛融融…隻有你能救他了,你的自欺欺人會讓他死的你知不知道?!”
死…死…這個字眼透過稀薄的空氣傳到毛融融耳朵裏,那麼尖銳那麼陌生,特別是套用在那個男人身上,那個太陽般的男人會死?
“你是誰?”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心智,毛融融用另一種陌生淩厲的眼光看著女人。
女人淒慘一笑,目光空洞的流離到桌麵的照片上。“我是他的未婚妻,那個當初被你逼著離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