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便起了個大早,把被子折疊好,這才提包包下了樓。
早十分鍾前,她剛做完早餐。
抹琴迷迷糊糊的開了門,嗬著哈欠隨口問道:“姐,你那麼大早是去找工作嗎?”她穿著粉色偏純白的保守式睡衣,半開著房門,慵懶迷蒙的站在那裏,杏眼粉腮的芙蓉麵上,還掛著睡痕,更別提身後那蓬鬆的長發了。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樣子,一手還嗬在唇瓣上,擺明了還分不清今昔何年。
其實別說,蘇家的女兒,生的都是好因子,蘇抹箏跟蘇抹琴的長相,大抵都繼承了過世母親的好模樣,生的那是一個文靜水靈,俏麗聘婷。
是以,這樣的女子大都給人文藝青年的味道,用古人的話來說,這種女子大致都比較遵從三從四德,她們不吵不鬧,較為柔弱,這一點可以從樣貌上看出。按照常理來說,男**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柔柔弱弱的等著隨時嗬護,但是也許擺在這兩姐妹身上,算是錯了。
蘇抹箏的手上還拎著包包,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袋子,裏麵裝著要還給霍少彥的外套。
蘇抹琴眼尖著便看到了,頓時疑惑道:“姐,這一大早上的,你提著個袋子,要去幹嘛啊?”
蘇抹箏原先以為,經曆了那些事後抹琴會想不開,印象裏,她的妹妹就不是能夠輕易放開的人,但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算是放心多了。這樣,她也才能安心去工作,不用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了。
她站在旋梯口,仰著下巴答:“沒,這是要還給一個朋友的東西,我今天會繼續去找工作,你安心留在家裏,順便去醫院看看爸。”
大廳裏的壁鍾已經指向了七點半,她的心下有幾分急,有一家公司的麵試時間是八點半,她要趕在八點左右到那裏,麵試完之後,再去還霍少彥的外套。
“家裏的事情跟爸的事情,你多照看著點,”蘇抹箏趕忙半跑到鞋櫃那裏,往腳上套高跟鞋的同時還不忘囑咐抹琴,“還有啊,早餐我做好了,就放在餐桌上,本來還想著給你去熱著,既然你已經起床了,就先去把早餐吃了。”
她的手已經扭開大門把手,卻還不忘記探回頭,狀似惡狠狠道:“不許不吃早餐,不然看我怎麼——”
剩下的話,她不說,抹琴也懂了。
頓時衝著那個看似凶狠的姐姐揮了揮手,笑著說道:“知道了,去吧,記得早些回來。”
大門合上,一室的殘影,人去樓空。
蘇抹琴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慢慢浮出幾分苦澀的味道。
果然跟蘇抹箏事先預想的一樣,今天去麵試的那家公司,再次以同一個理由拒絕了自己。
蘇抹箏拎著包包跟袋子走在馬路上,十月份的秋,街道旁種植的梧桐葉,被風吹得簌簌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