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彥驚喜抬頭,從剛才警察進入這裏直上二樓的時候,他就在擔心蘇抹箏,沒想著這一眼,還真叫他慌了神,手一抖,手中煩躁抽著的煙蒂也順勢掉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他上前去,想扯開警務人員按在蘇抹箏肩膀上的手臂。
“幹什麼?她涉嫌賣、yin,現在必須跟我們走一趟。”回答他的是左邊的警員,順便踢了前邊的男人一腳,語氣滿是厭煩,“走快點,還磨蹭什麼!?”
“什麼?賣、yin?”霍少彥嗤笑出聲,“警察同誌,這位小姐剛剛還跟我在一起,隻不過剛好去上了個洗手間,就被你指控成賣yin,你侮辱人也不是這麼個法吧!?”
“霍少彥,”蘇抹箏急急說道:“我剛才從洗手間裏出來,就被他說成我是,我.....”蘇抹箏本就不是個能論理謾罵的人,此刻,隻有吞委屈的份。
“走開!想說理?去局裏說去!”前邊的女人已經被警務人員推進了警車裏,長長的一串人群,倒有幾分販賣人口販子的意味。
有群眾日前舉報,這家酒吧表麵上經營的是規矩生意,背地裏卻從事非法賣、yin,據說賣、yin團夥一直蝸居在這片地帶,警方在今晚確定了行動地點跟時間後,才準時準確的出現在了這裏。
公安局,局裏,“我都說過了,這位小姐是跟我一起來的,她隻是碰巧上了個洗手間,加上撞到了你們抓人而已,你們硬要認為她是這其中的一份子,你們有什麼證據,憑什麼那麼說!?”
“如果上個洗手間都能認為是參與了賣yin活動的話,那麼搶劫可以直接認證成強奸嗎!?”
“再者,你們認為你們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行為合理正確嗎!?請給我一個理由!”
霍少彥雙掌撐在麵前的辦公桌上,一雙溫潤的長眸此刻浸滿了怒火,不怒而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對麵做筆錄的兩位警務人員,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霍少彥這個人的怒有個特點,就是越是生氣,越是笑得燦爛,頗有點笑麵虎的味道。
穿著筆挺警服的警務人員嗤笑一聲,歪著腦袋看著在他眼中不知死活的霍少彥,“這位先生,我勸你最好是想清楚後再回答,因為你的回答直接間接會影響你朋友出去的機會,你可得想清楚了。”
上頭對這件案子關注已久,總隊剛剛吩咐過來,必須嚴加盤查每一個有嫌疑的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個。這件案子的辦成功會影響總隊升遷的機會,而他們也自是從中沾光。
因為a市今年已經在文明城市的入選當中,在這當口出了這個事情,上頭的領導那是急的團團轉,一個不好,那可是頭等大事。
“我再說一遍!”霍少彥的手指指著辦公桌,一下又一下,“她不是,她、不、是!”
他的手指尖噔的辦公桌恪恪響,對麵的警務人員麵無表情的合起記錄,站起身道:“既然先生你跟那位小姐一樣固執,不肯好好交代,那麼我們也隻有恪守職責,要求裏頭的那位小姐在我們局裏住上幾天了。”
“等我們查清事情真相,會放了那位小姐的。”
腳步聲離去,霍少彥煩躁的走到公安局的外頭,倚在牆角上掏出煙盒子,抽了一根叼在嘴上,陰鬱的盯著外頭的陽光。
吸一口煙,吐一口煙霧,他又煩躁的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火星子,還留有大半截殘煙。如此循環往複,直到周圍掉了好多的煙頭,他才呼出一口氣,眯著眼看向外頭的陽光,很暖。
而局子裏麵,食物不好,連陽光也見不到,她怎麼受得了。
萬分無奈,他剛想掏出手機打電話,這才反應過來手機已經被自己摔壞。
苦笑之下,隻好又再次走進局子裏頭,問一看上去還算麵善的警務人員借了手機,後者狐疑的看向他,霍少彥攤攤手笑道:“她被關在這裏了,我總得跟她的家裏說下吧,但是我沒帶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