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躲開在一米開外,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蘇抹箏.....你......”他的臉孔劇烈扭曲著,冷汗從俊顏上絲絲滑落,看起來極其痛苦。
“靳尊,你如果想要對付我的話,你盡管來吧,我不會怕你的。”蘇抹箏對他此刻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愧疚感,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就走。
“慢著!”他的一隻腳支在地麵上,俊顏有些蒼白,卻仍咬牙切齒的盯著她的後背,“你差點害得我斷子絕孫,你這就準備走!”
她的腳下不停,幾乎把他的話語拋諸腦後,隻涼薄說道:“我跟人渣,沒有話題可言。”
“那麼我就要跟昕卉結婚了,你也無所謂嗎!?”他突然高聲大喊,看著她淡漠的後背,冷靜的態度,他的心裏就窩著一團火,熊熊燃燒了他僅剩的理智。
蘇抹箏站定,然後轉身,她的發絲還淩亂的掛在臉頰旁,她的表情卻不複剛才的慌亂,而是鎮靜,甚至於聽到他的話,也不覺得稀奇。“靳尊,你跟她要結婚,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她的嘴角牽起一個彎曲的弧度,笑意卻透不到眼裏,“如果你需要我祝福你的話,那麼我會告訴你,人渣跟妓、女,確實很配!”她從不知道她也會有這麼尖酸刻薄的時候,隻是當知道那一切事情都是他做的事情,她心裏僅剩的一丁點好感,早已蕩然無存。
“至於你說的斷子絕孫,剛才有那麼一刻,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蘇抹箏,我從不知道,你也有這麼伶牙俐齒的時候。”他咬牙諷刺,黑眸越發的毫無溫度,凝向她的眸光,幾乎像要把她狠狠咬碎!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不需要!”她毫無溫度的說完,懶得再去看他一眼。
“嗤——”在這樣寧靜到恐慌的氛圍下,他居然笑開。
蘇抹箏回頭,彎彎的柳眉不悅的蹙起。
“蘇抹箏,你口口聲聲說昕卉是妓、女,難道我們這種人在你的眼裏,就如此廉價嗎?或者說,你一直認為隻有你們這種人,才是所謂的高尚嗎?”他起身,雖然那地方還有些疼痛,卻比剛才好了很多。
蘇抹箏攥緊拳頭,看著他雖不適,卻仍一步步朝著她而來,那黑眸裏,突然滑過一瞬的哀傷,她寧願,那隻是她的錯覺。
“如果她是妓、女,那你又是什麼?”他矮下身來,涼薄的呼吸就吐在她的耳畔,“你不為你自己感到悲哀嗎,假如她是妓、女,那麼你說為什麼,我寧願娶一個妓女,卻不願意跟你好好過日子。蘇抹箏,你為你自己感到悲哀嗎?”
她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機械的轉過身去,在那雙桀驁的黑眸裏,她看到了一貫的嘲諷,冷的,直竄入她的心房,“你.....”
“沒錯,你猜對了!”他又直起了身子,恢複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樣,“我就是要讓大多數人都知道,我寧願娶一個妓、女,我也不會愛你,蘇抹箏。”他摩挲著自己的指腹,笑道:“你說要是蘇永康還醒著,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比不上一個妓、女,你猜他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