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酒店外麵,穿著不起眼的衣服,倒沒有人注意他們。陸續的看著車輛一輛接著一輛駛來,看著身著西裝華服的男人女人挽著臂膀進去,一切的一切,像是置身於夢境。如果這一切,真是夢境,該有多好。
“抹琴……”蘇抹箏撫上抹琴的肩頭,一下子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趁現在,還來得及。”
“不,姐,來不及了……”蘇抹琴輕輕搖了搖頭,注視著酒店門口的視線,是那麼的哀傷,”你知道那天他跟我說了什麼嗎?”
“他說對不起,姐,他跟我說了對不起,”
“我就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抹琴……”蘇抹箏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天還是那麼藍,人還是要過下去的,是嗎?無論遭受了多少逆境跟不愉快。
“姐,我們走吧!”蘇抹琴吸了口氣,下定決定般,毅然決然的轉身。
“你決定了麼?”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蘇抹箏不適的用手背擋住眼睛,望著在光圈裏的妹妹,竟覺得,她一下子長大了。
“嗯,我決定了。”蘇抹琴點點頭,眼角邊卻依然掛著淚珠。
傍晚的暈色,踏著無聲的軌跡而至。
又是一天的班,望著這座霓虹燈璀璨的消金窟,蘇抹箏不禁微微歎了口氣,它可知,多少人在為生活奔波忙碌,而那些有錢公子哥在這裏消費的一夜,就可以抵上尋常人家一年的開銷。苦笑不已的蘇抹箏不禁有些自嘲,她看來是越來越融入尋常人的生活了,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忘記,她還曾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隻有手心磨出來的老繭,擺明了她不該再妄想。
照例走的後門,去的換衣間,剛換上工作服,休息室的門已經被來人推開,領班劉姐氣喘籲籲的握著門把手,臉上的脂粉幾乎塗了厚厚的一層,大嘴唇火紅的鮮豔,像血的顏色。
蘇抹箏每次看到她,都會微微的皺眉,就像此刻,她也是輕皺了下眉頭,不發話,反正這個女人話多得很,不用她先開口。
果然,領班一看到她,那雙小眼睛立馬就亮了幾萬度,氣兒還沒歇穩,就幾步蠻腰過來扯住了她的臂膀,“誒呀,抹箏,今天是你的班啊,我還以為今天不是你的班呢,可急死我了。”
“今天是最後一個班,明天才轉班,”蘇抹箏轉了轉眼珠子,在心裏猜測著又是什麼事情,嘴上仍是不動聲色道:“劉姐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哎哎,”聽聞蘇抹箏的詢問,領班應答兩聲後,這才恍然大悟的拍著額頭,“瞧我這記性,一見到你給高興的,差點都忘記正事了。”她扯過蘇抹箏的臂膀就往休息室外拖,“走走,老板找你呢。”
“老板找我?”蘇抹箏疑惑出口,“劉姐,老板怎麼會找我?”她從沒有見過‘蘭色’的老板,隻從很多女孩子的口中聽說,老板是一個神秘的男人,除此之外,一無所知。因為他從不出現在公眾的麵前,所以,幾乎沒人見過‘蘭色’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