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麼?當你不知不覺的時候,恍然回神,才發現它早已進駐到你的心底。
她抬頭看向他,燈光有些刺目,也許她有些眼花。
他穿白色還挺耐看,她從前以為他隻適合黑色,他們也有過婚禮,但是或許隻是跟白昕卉站在一起,才會更適合。
她想到了白昕卉沒戴進去的那枚戒指,卡在中間,上不去,下不來。
上不去,下不來,就像他們的從前,因為不對,所以終究還是不對。
奇怪,她究竟還在想些什麼東西?怪隻怪,今天太晚了,她有些眼花。
她輕笑,無所畏懼的對上他的眸,黑漆漆的,看不到底,就像他這個人,從不讓人輕易看透。“你認為那是我做的嗎?我會拿我妹妹的名節,去開玩笑?來報複你?”她嗤笑,滿是嘲諷,想到尉遲禦說的那些事情,更覺可怖。“我沒有你那麼齷齪,靳尊。”
“那麼蘇抹琴呢?”靳尊的薄唇有些譏諷,“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她做的。”他說著就繞過蘇抹箏,“蘇抹琴在哪裏,讓她出來!?”他吼得很響亮,一點也不顧及。
“別——”蘇抹箏驚慌失措之下拉住了他的衣袖,低聲警告道:“靳尊,你別忘記這是蘇家大宅,由不得你胡來!”
“蘇家大宅?”他咀嚼著這幾個字,臉上的玩味笑意更重,“蘇抹箏,你好像忘記了,現在誰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你——”她又羞又怒,良久才壓低了聲音去,帶了絲不忿道:“抹琴已經睡覺了!有什麼話,我們去外麵談!”她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
靳尊返身低眸睥向她,臉頰比當初的圓潤清瘦了不少,小巧一握的下巴越發的尖,瓜子臉越發顯得精致的同時,讓那對熠熠閃光的黑色瞳眸,更加突出,他的心裏突然湧過陌生的悸動,居然想俯下身去,去攫取她的紅唇。
該死的!靳尊不斷在心裏懊惱,又來了,這種感覺又來了,在教堂的時候,他對著白昕卉,會感到煩躁,腦子裏居然莫名其妙的會出現她的臉。她是他仇人的女兒,他這是走火入魔了不是!?
“跟我走!”他的大手不容遲疑的牽過她的手掌,拉著她往門口走,絲毫不顧忌蘇抹箏柔嫩的掌心被他捏得很痛。
“去哪裏——”怕被抹琴聽到,蘇抹箏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右手一直在不停擺脫著他的大掌。
“你不是隻想跟我待在一起麼?”他的唇邊居然浮過淺笑,雖然是毫無溫度的,“所以就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嘭——’車門被他甩上,蘇抹箏被他硬塞入副駕駛座裏,幾乎沒有選擇的權利。而反觀他,也是利落的坐上了駕駛座。
掛檔,踩油門,黑色的奔馳瞬間像離玄之箭一樣消失在夜色裏。
他的車速開的很快,幾乎如飛,桀驁的黑眸也緊緊的盯在前方,他開車一向很認真,卻是從把蘇抹箏塞進車子裏後,就再也沒看過她一眼。
他不願,她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