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尊終於敗下陣來,無奈的投降道:“好了好了,我答應,我答應你,總可以了吧。”
他捏了她的鼻子,“你這個壞東西!”
“哪有!”白昕卉不服氣的一撅鼻子,“我這可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而靳尊的黑眸,隻是靜靜凝視著麵前這張嘰嘰喳喳的容顏,心底的惶恐,一圈圈的擴大。
若說以前那個像是這個階段的白昕卉,那麼從前那個,更像是青梅竹馬時期的白昕卉。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麵的多變性。一會善良像天使,一會惡毒如妒婦。
她這是,怎麼了?
夜色如墨,星光如雪。
古舊的老宅,年代已久的樹冠,沙沙的樹葉聲,交合著一屋的燈火,璀璨,一片。
蘇抹箏從一片漆黑中醒來,順手摸到的,是柔軟的床鋪,被子羊絨的觸感。
她不適的眨了眨眼,鼻間聞到的不是醫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而是空氣裏淡淡的清洗劑的味道。薰衣草香,她前些天曬被子的時候,噴的。
這是,她自己的房間。
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嗎?猶記得暈倒的時候,最後看到的那個人,似乎是,霍少彥……
霍少彥!!她一個驚醒,終於從床上跳坐起來,快速的按下床頭的壁燈,幽幽的光亮暈染開一室的安寧。
她抬頭看向外麵,卻被窗簾遮蔽著,她記得她沒有拉上窗簾啊,那肯定是霍少彥拉上的。他還在嗎?
思及此,蘇抹箏這才掀開被子,快手快腳的摸了衣服鞋子胡亂的穿上。
手忙腳亂中,手掌按翻了床頭的鬧鍾,她抬起一看,差不多九點了!!
腳才下地,便觸上一層毛絨絨的東西,她睜眼一看,居然是羊毛地毯。樣式不算很新穎,也沒顯得多貴,觸感卻該死的好。這是,霍少彥買的?
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沿著旋梯下樓,臥室裏也沒人,大廳裏空蕩蕩的,客廳裏空蕩蕩的。哪裏找了,都沒人。那他,去哪了,回去了嗎?
一陣飯菜香從廚房裏傳來,素菜暈菜折合著米飯香的味道。
蘇抹箏才吸了吸鼻子,嗅著這突兀的誘人菜香味,肚子已經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響開。
“咕嚕咕嚕……”聲音不算大,房子裏也沒外人,蘇抹箏卻尷尬的紅了臉頰。這真是,餓了。好像,她已經有兩天沒吃飯了,從抹琴那天後,想到此,她的神色又黯淡了幾分,雙拳緊緊的攥緊。
抹琴,她的妹妹,就這麼去世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跟她說早安跟晚安了。
“你醒啦!”有爽朗的輕笑聲從前方傳來,男子醇厚的嗓音,辨識度很高。
蘇抹箏霍然抬頭,那模樣不得不說是驚喜的,“霍少彥,你沒走!?”
眼前男人的腰間圍著一條藍色的圍裙,那是蘇抹箏早些日子剛買的,上頭畫滿了各色的卡通圖案,備顯可愛。
此刻,他的腰間大大咧咧的係著圍裙,手上正拿著鍋鏟,那摸樣不顯得半分滑稽,卻讓看的蘇抹箏目瞪口呆,“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