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進其中一間酒吧,黑漆漆的過道,他頎長的身影走在前頭,一點也不顧及身後的她。
蘇抹箏的心裏有些悶,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忍著這窒息的氣氛走進去。
他到底在生氣什麼?有什麼值得生氣的?難道是生氣剛才在辦公室裏她說的那番話?怪了,這明明就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吧?
黑漆的過道走過,一處亮光從前方隱隱照來,蘇抹箏的眸光閃動了下,這該是大廳了吧。這個酒吧的位置的確很隱僻,跟當初蘭色的地段有幾分相似,大概世界上總需要這麼隱僻的地方,才能方便某些人幹齷齪的事情吧。
“靳總,您來了。”一個黑皮膚短發矮小的醜男人走了上來,隨即俯在靳尊的耳邊偷偷耳語了幾句。等到靳尊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走——”她還在四處張望間,他的臂膀已經攬過她的腰際,一使勁,她的身子便穩穩的落入他的胸懷,一邊皮膚隔著衣服貼著他的身形,蘇抹箏有些不習慣,剛要掙紮,他的唇瓣已經附了過來,白牙齒咬在她的小巧耳垂上,嗬氣如靡,“別動,別忘記你今天晚上的身份。”
蘇抹箏咬著唇瓣瞪著他,“靳尊,我隻是你的秘書,如果你需要女伴,你可以另外找人!”
他輕笑,繼而是輕諷,“什麼時候起,我的碰觸,讓你如此厭惡!?”
蘇抹箏不回答,隻是倔強的看著他。靳尊終於失去了耐心,卻是一用力再度攬緊了她的腰際,逼著她跟著他的腳步走,“蘇抹箏,你以為你進了這裏後,你還有的選擇嗎?”
“不要試著反抗我,以現在的你來說,你沒有資格選擇。”這句話,亦像是警告。
她的眸光垂了下去,黑漆的陰影裏,五指緊緊拽緊,是啊,她從沒選擇。
華麗的鬱金香雕刻於上,金色的線條拉出旖旎的弧度,一扇門,遮住了多少的人情冷暖。
有侍者上前為他們推開門,鬱金香花瓣被撕裂,向著兩邊倒去。
玫紅色的幽紅光芒緊跟而來,燈光幽暗,卻足以看清對麵的人影。尉遲禦,他怎麼在這裏!?
還不待蘇抹箏有所震驚,對麵的男人已經從寬敞的猩紅色沙發中起身,深褐色的桃花眸,混血的立體五官,貼身剪裁的西服,大冷的秋天,胸前的襯衣居然放蕩不羈的解散了幾粒扣子,蘇抹箏的眸光閃過厭惡,確實是這個人的行事風格。
“靳總,你終於來了,可讓我好等!”尉遲禦上前,禮貌的伸出右手,靳尊鬆開半擁著的蘇抹箏,也客氣的伸手,與之交握,“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讓禦少久等了!”
一番寒暄下來,尉遲禦終於把邪魅的目光投向蘇抹箏,“這位小姐,看上去很是眼熟啊?”
他的手掌伸在她的麵前,蘇抹箏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頭,這是什麼意思,要跟她握手嗎?這個男人,明明他們之間就認識,還非得玩這麼一套,不累嗎?
蘇抹箏極不文雅的翻了個白眼,這一切早被尉遲禦收入眼中,後者故作傷心的眨眼道:“這位小姐都不願意跟我握手,啊,真是讓我好是傷心啊。”他的嘴上說著傷心,那雙光彩熠熠的桃花眸,卻是不斷的朝著她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