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短短幾個月沒見,就不認識我了?”後者邊說著邊進來,合上了辦公室門。
“我從不知道,我要見你一麵,還需要獲得你的首肯!”後者已經走至近前,那身形俯下,修長的指骨緊跟著抬起她的下頜,蘇瑾被迫抬起頭,隻見到後者上挑的桃花眸中,藏著絲絲試探:“怎麼,重回舊地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讓你想起一些特別的人?”他把‘特別的人’幾個字,嚼的很重。
“尉遲總裁認為呢?”她的身形不著痕跡的傾向後方,輕易的從他的掌心中脫出來。
她的手心交叉放於腹部,眼神毫無半分波動,“重返舊地,尉遲總裁又認為如何呢?”
尉遲禦倒也不介意她的冷淡,自顧自的做到一邊的客人沙發上,交叉著雙腿,懶洋洋的答:“我的認為,可能比不上蘇總的認為!”
蘇瑾的眼一冷,紅唇緩緩勾起,“怎麼會?據我所知,尉遲總裁投放於中國地區的資金已經開始生出效應,尉遲家族在攻占的板塊上又多了一處,尉遲總裁也成功的由黑道漂白,這難道不值得尉遲總裁多出些許認為麼!?”她輕敲著辦公桌,妖嬈的麵容一派沉靜,隻有黑眸裏的風暴,在強烈聚集。
“蘇瑾!”尉遲禦的眼徹底的冷了下來,那優雅的身姿依然不變,“千萬要記住,你現在的名字,你認為你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麼!?”
“你不過是道格拉斯送給我的奴隸,若是沒有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陽無恙的坐在這個位置上,跟我對嗆麼!?”
“砰——”一聲巨響,竟是她的拳頭狠狠砸在桌麵上。那白皙的手掌,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桌麵上,竟讓桌麵都震動了兩分。
尉遲禦大駭著站起,“蘇瑾,你瘋了!”
他說著就要上前查看她的傷勢,“你這個蠢女人!怎麼能隨便用手去砸桌子,你白癡麼你!?”
“我不僅記得我叫蘇瑾,我也會記得我同時叫蘇抹箏!”忽略手掌上傳來的疼痛跟麻木,蘇瑾霍然抬頭,那血紅的眼,影射在尉遲禦的眼瞳裏,越發的駭人。
“當年若不是沒有你幫著靳尊,蘇氏何以會落到他的手中,若不是因為這樣,我的父親怎麼會得中風,又怎麼會被白昕卉撞死,這一切的責任,尉遲禦,你脫不了幹係!”
“還有——”她咬牙切齒的道:“別以為當年抹琴跟靳尊那樁事曝光的幕後主使我不知道,尉、遲、禦,這個人想必你也認識!”
後者欲伸上前的手,就因她的話,頓在了空中,繼而插回口袋,“我以為那件事情做的很保密呢,沒想到還是被你知道了。”他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罪惡感,就仿佛那件事跟他無關一樣。
“你沒有什麼需要跟我解釋的麼!?”蘇瑾涼涼出口,砸到桌麵上的拳頭,早已失去了知覺,就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你認為,我需要跟你解釋麼?”後者回望她,眼裏閃著招牌的笑意。
“誰欠了我的,我會讓他連骨頭帶血,一起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