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蘇瑾幾乎氣粗了脖子。
尉遲禦收了帶笑的眸光,怔愣的掃視了她一秒,然後,撇開眸去。
“沒有最好!”
“我們到了。”
蘇瑾還來不及回神,地下室的影子早已進入眼中,大風車的身影猶在,自然還懸掛著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旁邊守候著兩個手下,看到尉遲禦跟蘇瑾過來,立刻上前恭敬的問好,“當家!蘇小姐!”
聽著這一聲蘇小姐,蘇瑾莞爾,複又想起昨天尉遲禦的玩笑,不過,這群從刀口lang尖裏混過來的人,豈會認這樣一個女人為主母?
思緒扯遠了,自然,她對這個所謂主母也沒興趣,所以他們愛怎麼喊,跟她無關。
那個男人聽到聲音,身軀抽搐了下,蘇瑾隻看到他抬起頭來,帶血的麵目上,分外艱難的闔動了一張幹枯的嘴巴,“求你……怎樣都行……放我出去!”
“怎樣都行?”尉遲禦細嚼著這幾個字,忽而走上前,一腳不輕不重的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為了活著,是不是讓你當狗,都行!”
“說!”
尉遲禦的一聲大吼,逼得男人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來,卑微而恭敬的討好,“是是是,讓我怎麼都可以……當狗都可以……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尉遲禦收回腳,冷哼了一聲,“當狗,就不必了!”
男人剛要惶恐,尉遲禦又繼續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跟著這個小姐,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凡事聽從她的命令!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什麼不規矩,那麼,你從哪裏出來,就送回哪裏去!”
見男人不回答,旁邊早有按捺不住的手下一刀子直接劃過他的皮肉,“我們老大問你話呢?聽到了沒有!?”
“啊——”男人一聲痛呼,那被割開過多少次的傷口,再度流血不止。
他顫顫抖抖的應:“聽、聽到了……我,我一定……”那暗無天日的監牢,那爬滿黑色老鼠的監獄,他不要回去,死也不要回去。
“給他上藥,不死就成,其它自便!”尉遲禦冷冷的落下話,反手握過蘇瑾的手掌,就往地下室外踱去。
“是,當家!”身後幾聲統一的聲音。
“陪我去吃飯,餓死了!”一出了古宅外,坐在尉遲禦的專屬車裏,後者就止不住的嚷嚷。
蘇瑾抬腕,掃了眼手腕上的腕表,果斷的拒絕,“不行,我今天晚上跟客戶有約,恐怕不能陪你吃飯了!”
“你!你這個女人!”尉遲禦說著就要停下車,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該感謝感謝我麼!”
蘇瑾一眼掃過去,“你要真有心幫忙,大可以順便把那個錄像帶給我,不是麼?”
“你這個女人!”尉遲禦雖然一路都在抱怨,卻深知她的性格,依然把她送到了飯店外。
看著尉遲禦憤怒的車屁股開遠,蘇瑾這才抬腳走了進去。一路經由服務員的帶路,才來到原定包間外。
劉副總說,這個大人物不喜歡西餐意大利菜日菜各種,所以這次的飯局才從原來定好日式餐館轉到中式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