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汝一邊慢慢地“嗯”了一聲，慢慢地往前走，在李飛羽震驚的“天呐”之中，他慢慢地說：“不會，她隻是陰陽眼瞎了，看不見鬼了，其餘的沒什麼問題。”
李飛羽亦步亦趨地跟在傅汝的身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跟著傅汝的腳步走了：“哦哦，那樣就好，傅先生剛才你捏碎指甲的時候真是帥呆了，你怎麼做到的……”
以普通人的力氣的話，根本是不可能捏碎厲鬼的鬼爪的，傅汝怎麼做到的？
“那截指甲……比較脆。”傅汝信口雌黃。
“你閉嘴。”李飛羽有點無語地罵了一句。
傅汝從善如流：“嗯。”
李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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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溫泉旅行，雞飛狗跳，傅汝和李飛羽在收拾好了東西之後，還是踏上了歸途。
安靜下來之後，李飛羽歪著腦袋靠在車窗上，看著車窗上麵隱隱約約倒映出的自己，突然有點疲憊。
“傅先生。”她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而他的聽力從來都是那麼好，回複得也很及時：“嗯。”
“我覺得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李飛羽說著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也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
“嗯，神秘才有美感。”傅汝掌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說話的時候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
有點哭笑不得，李飛羽無奈地笑話他：“什麼鬼神秘才有美感，你真是夠了。”
“還有時間。”傅汝說著突然轉過臉朝她笑。
李飛羽因為他的笑容，腦袋有一瞬間的抽空，有點沒明白過來他的那句“還有時間”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地開口問了一句，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救場了：“什麼？”
“我說……”傅汝的語氣無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怎麼還是這麼笨。”
李飛羽：？？？
車子開始減速，傅汝等到車子停穩之後，才轉過臉認真地看她，眼睛裏麵閃動著寵溺的光點，李飛羽看著他的臉，終於看見他薄唇微張，對她說：“傅先生剛才說，傅先生和李小姐之間還有很多的時間，所以李小姐可以慢慢地看清傅先生，所以李小姐不用著急，慢慢來……好嗎？”
李飛羽曾經在無數眼淚流光的晚上想過自己長大之後也能找到一個能像爸爸一樣寵溺自己的男人，但是她轉念又想，別人嘴裏的和爸爸一樣寵溺自己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呢，她有點不懂，因為她的爸爸李剛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很僵。
但是這一刻，她似乎突然感受到了，被人寵溺著的感覺。
這種感覺，滿足的粉色泡泡從心髒裏麵擠壓出來，帶著甜蜜的氣息，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臉頰。
“噗通”、“噗通”。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傅先生……傅先生……”李飛羽著急地開口，想要說的話就在她的嘴邊，可是喊了兩聲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嗯？”傅汝的表情溫和，帶著無盡的包容，就靜靜地等著李飛羽的下文。
李飛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達，她越是著急，就越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終於她再次張開了口，叫他的名字：“傅先生，我覺得我似乎是x……”
“咚——”
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突然被什麼敲擊了一下一樣，痛得李飛羽痛呼了一聲：“嘶……”
傅汝的笑容凝滯在了臉上，看著李飛羽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他解開了安全帶，趕緊去查看李飛羽的情況，嘴上緊張地問：“你怎麼了？”
“咚——”
又是一下，李飛羽痛得瞳孔渙散，揪著自己的衣服，彎下了腰，低沉地開口：“啊……”
傅汝抓著她的肩膀，看著她難受的樣子，眼睛裏麵風雲變幻。
而李飛羽感覺自己的心髒沒跳動一下，就要帶來令她窒息的痛苦，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腦子裏：
李飛羽，嘻嘻嘻……你喜歡他？你憑什麼？
嘻嘻嘻……你這個早就被所有人拋棄的孩子，憑什麼喜歡別人……
你不是知道他為什麼出現在你的身邊嗎……你和他之間不是還有一個可笑的賭約嗎……
你忘記了嗎李飛羽，他隻是利用你啊……
你要是喜歡上他，你就輸了，他就在等待這一刻，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閉嘴……”李飛羽啞著嗓子吐出了兩個字，在傅汝疑惑的眼神中，她突然大叫了一聲：“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咚咚咚——”密集的疼痛襲來，李飛羽的身體一陣抽搐，她睜著已經渙散的眸子盯著車頂，發出痛苦的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