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要是感覺自己快死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叫我哥來幫你包紮。”說著,李飛羽把寫了自己電話號碼的處方單遞給了宋軼。
捏著處方單,宋軼的表情:……
同學你知不知道我這裏的每一章處方單都是有記載的,你這樣隨便撕了一張會讓我非常苦惱的,而且你能不能不要隨隨便便就把“我要死了”這樣的字眼掛在嘴邊啊。
“雖然……”宋軼欲言又止,“但是還是謝謝你,不過我自己能行的,你們趕快回去上課吧。”
等到李飛羽和謝韻走到醫務室外麵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泣,很快就辨認出這是曲念的聲音的李飛羽有點奇怪,為什麼曲念在裏麵的時候都強忍著眼淚,現在到了外麵卻開始哭了起來?難道她不是本性強勢…………而是故意在宋軼的麵前裝出強勢的樣子?
果然,李飛羽和謝韻在醫務室外麵的一個長椅上麵發現了正在哭泣的曲念,看著她哭得稀裏嘩啦的樣子,李飛羽和謝韻對視了一眼之後,還是決定過去慰問幾句。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正在朝自己靠近,曲念突然止住了哭泣,抬起臉來。
曲念現在的樣子很狼狽,眼眶黑得和熊貓一樣的,眼睛下麵還有著一條黑色的淚痕,看上去就和京劇臉譜似的,但是李飛羽和謝韻卻笑不出來。在見到這個女人從高高在上的女王變成這麼個狼狽的樣子之後,知道原因的兩人對於曲念隻有憐惜。
“你們兩個要回去上課了嗎?”曲念抹了一把臉之後,笑嘻嘻地問李飛羽和謝韻。
李飛羽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好問曲念什麼,隻是看著曲念現在的樣子,似乎是已經好受多了。
“很高興認識你們啊,我們來互換個電話號碼吧?”說著曲念捏著自己的那個亮晶晶的手包,拿出了手機對著李飛羽揚了揚,李飛羽一愣,不明白曲念為什麼突然想要她們兩個的電話號碼,按理來說她不應該先問問宋軼的情況嗎,難道是真的……被宋軼傷透了心?
但是還是笑著交換了電話號碼,曲念說著下次一起吃飯之後,才拎著東西走了,連目光都沒有留一個給醫務室。
“飛羽,你在想什麼呢?”謝韻看著李飛羽若有所思的神情,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李飛羽的目光從曲念的背影上挪開,笑著和謝韻說了句“沒事”。總覺得曲念有點不對勁啊,對於宋軼的態度也變得很奇怪了,大概是剛才和宋軼鬧了矛盾吧,這樣不正常才是正常的,這樣想著,李飛羽也就幹脆不糾結了,和謝韻一起回了教室。
耿睿因為想要查清楚李飛羽的體質問題找任翠請了假,兩個人在都要打起來之後,耿睿終於還是成功地請到了假。李飛羽覺得耿睿以後可以有個新名字,那就是刺頭睿,任翠這麼個斬遍天下叛逆生的“滅絕師太”都壓製不住耿睿滿身的刺頭的氣息。
不過想著耿睿這麼久了,和任翠對著幹的時候,似乎都是因為自己,這麼一想,李飛羽又覺得有點微妙。
李飛羽本來沉溺於青春洋溢的學校生活和微妙至極的與耿睿的“同,居”生活中,但是卻在有一天去看望宋軼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
“李小姐,你好。”對麵的男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框眼鏡,禮貌地和李飛羽打招呼。
“嚴總,你怎麼在這,哦對了,這是我的朋友,叫謝韻。”李飛羽說著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謝韻。
嚴白青的目光在謝韻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之後再次轉了回來,然後笑眯眯地對著李飛羽說:“謝氏珠寶的千金,我有印象,對了,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不知道嚴白青怎麼會突然問她這麼個私人的問題,李飛羽笑了笑之後,說:“還好啊,吃穿不愁。”
怎麼感覺自己走到哪裏都是當智障的呢,之前是……李飛羽一想,神情一僵,之前……
“李小姐,你怎麼了?”嚴白青看著李飛羽的臉色,疑惑地問了一句。
“沒、沒事,對了那個……之前那個房子的事情謝謝你了,雖然現在沒在那邊住,但是也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李飛羽還準備說下去,但是卻被嚴白青帶著點疑惑的語氣打斷,“沒在那邊住?你現在……不住在那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