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奇地朝著自己的額頭摸去,李飛羽卻什麼都沒有摸到,但是鏡像裏麵顯示的自己確實是在摸那塊寶石。李飛羽愣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觸覺出了問題嗎,為什麼鏡像裏麵顯示著自己摸到了碧落,手上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疑惑地歪了歪頭,鏡像裏麵的碧落的位置也稍微偏離了一點,她再次擺正自己的腦袋的時候,碧落再次回到了原位。
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什麼都沒摸到的李飛羽:……
不想再糾結碧落的問題,反正等會兒去找找看就知道自己額頭上的這個是不是自己的那個碧落了。想著李飛羽朝著前麵的鏡像伸出了自己的手,不再是柔軟的障礙物,李飛羽看著自己的手穿透了鏡像,消失在了鏡像裏麵,要不是手上完全沒有疼痛傳來的話,李飛羽肯定會以為自己的手已經被砍掉了。
但是手半截消失的詭異感還是讓李飛羽把自己的手迅速地抽了回來。
看著自己真的完好無損的手,李飛羽終於再次朝著那鏡像伸出手,然後眼睛一閉,走進了鏡像裏麵,就在李飛羽進去之後,鏡像突然消失,小十一看著眼前的一切,往前走去卻撞上了柔軟的屏障,它不由得“嗚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李飛羽睜開眼睛的時候簡直有點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沒想到這鏡像的後麵還隱藏著一個房間,大紅的喜燭,大紅的喜帳,古香古色的房間加上這喜慶的顏色,讓李飛羽一瞬間都意識到了這根本就是那些古裝劇裏麵的古人大婚的喜房。
隻是……
在這喜房的正中央擺著一口漆黑的棺材,為這喜慶的氣氛抹上了一層陰霾。
喜房和棺材的搭配讓李飛羽有點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眼前的房間一看就是常常有人來打掃的,一點髒亂的感覺都沒有。那麼……會是誰經常來這裏打掃呢,對著這一房間的紅色和這詭異的棺材。
走到了那棺材的前麵,李飛羽突然伸手去,緩緩地推開了棺材。沒有想象中的惡臭,也沒有森白的屍骨,躺在棺材裏麵的是一頂鳳冠和一身大紅的吉服。黃金製成的鳳冠在喜燭的映襯下顯得流光溢彩,而那一身大紅的吉服每一寸都繡著鳳凰展翅的暗紋,最外麵是一層薄如蟬翼的紅紗包裹,看上去奢華又精致。
衣冠塚。
誰在這裏給一個女人設置了衣冠塚。
那大紅的吉服在這個時候看上去有點刺眼,這款式,還有袖口那栩栩如生的小鳳凰,不正好和傅汝那一身吉服袖口的金龍相對應?
李飛羽想告訴自己這不是傅汝喜歡的那個女人的衣冠塚,但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人,也是有著最大可能的人,那就是傅汝。
人人都說傅小王爺玩世不恭,實則冷血無情,隻有那個女人知道他的柔軟,那個固執又多情的傅汝,隻有那個女人知道。
突然笑了笑,李飛羽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反正那又不是自己認識的傅汝,管他是什麼樣的呢,那又不是她李飛羽的故事,她沒必要沉溺。
再次把棺材蓋上之後,李飛羽掃了一眼這周圍,沒有發現別的人之後轉身往外麵走去了。
等到李飛羽走出去之後,喜床附近的空間閃了閃,在水波紋蕩漾的下一瞬間,一個人罩著黑色鬥篷的人從鏡像裏麵踏了出來。他的目光落在棺材上的時候露出了一點繾綣,但是想到剛才李飛羽的那個帶著點釋然的笑容,他的心突然一滯,雙眼終於還是從棺材上挪開了。
李飛羽剛一從鏡像裏麵出現,小十一就湊到了她的腳邊轉圈圈。
彎腰摸了摸小十一尖尖的耳朵,李飛羽說:“走了,回去了。”
小十一“汪汪”了兩聲,再次到前麵去帶路,李飛羽看了一眼自己身後已經恢複如常的房間,終於邁開步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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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李飛羽的手機卻突然想起來了,最近她對於手機的動靜非常的敏感,所以手機一響她就拿出來了,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想想還是接通了電話,李飛羽疑惑地開口:“喂?”
“大姐姐,我是容夏。”電話那邊女孩的聲音裏麵帶著點著急。
“啊,是你啊,抱歉我昨晚離開之前沒給你打招呼,我是怕吵醒你了。”李飛羽說著眯眼笑了笑。
“沒……沒事的……”容夏說完陷入了沉默。
感覺到了容夏語氣裏麵的欲言又止,李飛羽好奇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