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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的電話終於可以打通了,隻是接起來的時候,聲音裏麵更多的是疲憊:“喂,大姐姐,怎麼了?”
“我就打電話看看你怎麼樣了,之前想要謝謝你但是聯係不上。”李飛羽笑了笑。
“嗯,我很好,沒事的。”容夏說著勉強地笑了笑,隔著電話李飛羽都能感受得到她現在的憔悴。歎了一口氣,李飛羽說:“小容夏,你現在可不是沒事的狀態啊,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一個人在家的話……不管出什麼事情都沒人照顧的感覺,她已經試過千百回了。
聽到李飛羽語氣裏麵的溫柔,容夏那邊突然傳來細碎的哭泣聲來,在李飛羽問了一句“你怎麼了,別哭啊”之後,容夏才收斂了哭泣,對李飛羽說:“大姐姐,我的戒指……找不回來了。”
愣了愣,李飛羽沒有想到薛瑩居然真的遵守了和自己的約定離開了容夏,看來自己覺得她居心叵測的想法可能是有點片麵了,畢竟自己最近確實是有點不大正常,抱歉地笑了笑,李飛羽說:“小容夏,你知道……薛瑩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李飛羽幾乎以為容夏是不是掛了電話之後,容夏驚愕的聲音才傳來:“大姐姐……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原諒我自作主張覺得薛瑩別有所圖,所以對她說了點難聽的話。”李飛羽說完,越發覺得是自己自作主張了,畢竟自己連薛瑩和容夏之間的關係都沒有徹底調查清楚,就因為自己打心底裏懷疑薛瑩,所以直接冷漠地逼著薛瑩離開容夏。
“你……是你說的?你……大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薛瑩她對我很好啊,這麼多年了一直是她在照顧我,她不是壞人,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容夏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說話留一線,不和李飛羽徹底地撕破臉皮。
歎了一口氣,李飛羽覺得容夏實在是太善良了。
“小容夏,我很對不起,如果你願意原諒我的話,我們一起把薛瑩找回來吧。”李飛羽說到這,語氣都有點著急了,因為容夏現在已經開始哽咽,甚至有著朝哭泣的方向發展的趨勢了。
“真、真的嗎?”容夏問了一句,鼻子抽了抽。
感受到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李飛羽終於鬆了一口氣,說:“嗯。”
“那……那我們要怎麼找她,大姐姐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吧。”容夏突然著急地說了一句,似乎是因為薛瑩的事情而非常的擔心。
愣了,李飛羽下意識地問:“你是不是都習慣這樣了?”
“什麼?”容夏的語氣有點愣怔。
“習慣了無論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先妥協,你看看,你剛才就問我我在哪,你過來找我之類的。”李飛羽話到這裏,臉上已經露出了一點不忍。
這個孩子成熟得似乎不像是個孩子,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去處理,在和別人有衝突的時候也是選擇自己先妥協,因為沒有人會為她善後,所以她才會變成這樣。
突然沉默了一會兒,容夏才笑著說:“嘻嘻,大姐姐,你好奇怪,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是我在向你尋求幫助。”
知道容夏已經形成了思維慣性,李飛羽也不糾正了,隻是對她說:“你現在在家吧,我去找你。”
小孩子就享受一點小孩子的特權吧,至少在自己還小的時候能夠讓別人為自己奔波一下,感受一下無憂無慮的感覺。
“嗯,我在家,大姐姐謝謝你。”容夏的語氣很雀躍,李飛羽隻是聽著就能想象得到容夏笑得甜甜的樣子。
被感染,李飛羽也露出一個笑容,說了聲“等會兒見”就掛斷了電話。
要找薛瑩,李飛羽其實是沒有一點頭緒的,隻能根據容夏提供的情報來找,還好容夏有陰陽眼,自己的工作強度才沒有那麼重。
隻是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薛瑩,李飛羽也曾威脅過站街鬼,問它有沒有見到過薛瑩,但是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著容夏著急的樣子,李飛羽羞愧得就差以死謝罪了,自己這都是辦的什麼事兒啊。薛瑩看上去就是個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管自己說什麼她都一個勁的道歉,性格怯懦,被自己這麼一威脅還不知道是向黑無常自首去了還是躲到那裏哭去了。
不過想到薛瑩對容夏那麼不舍,後者的可能性還是大點。
很無奈的兩人在想了很久之後居然都一致想到了薛瑩的家,因為容夏知道具體地址,所以李飛羽和容夏決定去薛瑩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