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芝兒有自己的打算。何況我們家暫時也不準備應了你說的年家。”烏拉那拉氏見孟芝變了臉色,對索相夫人說的話也有些不高興。難道當久了族長夫人,就覺得她說的什麼話,族人都得聽了嗎?

索相夫人聽到烏拉那拉氏的話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想到烏拉那拉氏會拒絕她的說合,她看了一眼孟芝,見孟芝也是一臉讚同她額娘的樣子,覺得被駁了麵子,有些下不了台。

“弟妹,年家有什麼不好?”索相夫人不滿地問道。

烏拉那拉氏也不能將族長夫人狠得罪,何況索相夫人也不過是過來一提,到底也有為孟芝好的意思,她也絕不能因她唐突的口氣給人難堪。而孟芝是小輩,這時候也輪不到她說話。

烏拉那拉氏斟酌著道:“嫂子,不瞞您說,之前已經有一家人跟我說了芝兒的親事,那家也是極好的,我也答應了。隻是也都還沒明說,隻等著那家人擇日到府上提親,就與他們交換帖子。”

“哎,你怎麼不早說?”索相夫人聞言有些責怪地問道。她還是覺得這是烏拉那拉氏想回絕找出來的借口,如果之前就有人打聽孟芝,怎麼她倒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何況若是年家不好,她也不會輕易過來伯爵府一趟,不曾想自己覺得好好的親事,烏拉那拉氏居然看不上。

“嫂子莫怪,隻是口頭約定我們也不好聲張,哪能到處去說呢。”烏拉那拉氏說道 。

孟芝聽到額娘的話,臉都紅了,隻覺得額娘的話讓人心虛不已,哪有人提親?那巴哈多從熱河回來之後,隻來了伯爵府一趟,就再也沒上過門。額娘這話說了出去,到時候被戳穿了是大話那就丟臉極了。不免想到年羹堯無端地讓人來說親,實是擾人。

孟芝隻要一想到年羹堯喪妻守製未過就惦記著重娶,就覺得他涼薄了。更別說鬼知道他想娶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大清現在難道這麼多男人願意娶二婚之女外帶個孩子的嗎?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肯定是有利可圖。能找到索額圖的門路,說通他夫人過來說合,隻能說明年羹堯善於鑽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索相夫人見孟芝臉都紅了,可見是對烏拉那拉氏所說的那門親事極滿意的,她心中仍有些不甘,問道:“弟妹,聽你說得這般好,到底是哪家?”

烏拉那拉氏見她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有些不高興,想到巴哈多上門時給她和額德的保證,她心裏有了底氣,說道:“是宗室的巴哈多貝勒。”

索相夫人一愣,有爵位的宗室人家果然要比她說的好,何況巴哈多她也耳聞過,至今未娶,沒想到居然到伯爵府提親。想著她也覺得沒什麼好說的,烏拉那拉氏看著就是極滿意這個巴哈多,她若再說下去就惹人厭了。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到底大家都是同族之人,都得留臉麵,於是又坐了一會才帶著隨行的丫鬟離開。

孟芝等索相夫人離開之後,才有些嗔怪道:“額娘,你說的親事什麼的我怎麼不知道,要是讓伯娘發現你為了回絕她說謊,她還不怪上咱們家。”

烏拉那拉氏卻笑道:“額娘哪裏說謊了?不過芝兒,你對巴哈多到底是怎麼想的?”

“額娘,我能怎麼想?”孟芝想到巴哈多,臉不知不覺地有些發燙,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並沒有明著回答而是跑開了。

銘元帶著嶽柱到了貝勒府,巴哈多也剛好當完差回了府。看到銘元和嶽柱過來,高興得一把抱起了嶽柱,笑著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嶽柱樂嗬嗬,回道巴哈多:“巴哈多叔叔,我有事要告訴你呢。”

巴哈多見嶽柱這麼高興,還以為是什麼好事,也許是孟芝有什麼話讓嶽柱帶給他,於是樂得催道:“什麼事,嶽柱快說。今日巴哈多叔叔剛從郊外辦差回來,給你帶了好東西呢。”

嶽柱聽到巴哈多又有東西要賄賂他,自己卻是來看他著急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臉上的笑意收了收,又看了正坐著喝茶的舅舅銘元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才說道:“我聽到有人在給額娘說親,我一聽到就想來告訴巴哈多叔叔了。”

巴哈多一聽到有人到伯爵府給孟芝說親就有些急了,他看向銘元,說道:“兄長,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再等兩日,我到時候能請太子妃下脀旨說親,然後我就到伯爵府提親下聘。”

他從熱河回來後忙得腳不點地,就為了給太子辦事,到時候好讓太子妃下旨,給他與孟芝的親事添一層榮光和保障。當然若能得聖旨賜婚自然再好不過,隻是現在又沒有重大功勞可以讓他立,沒立功自然在聖上麵前開不了口。唯有想到額娘和姨母的娘家與太子妃有親,能夠得到太子妃說合也非常不錯。太子知道他的想法,並沒有過多刁難,隻是讓他辦幾件差事,若太子滿意,那太子妃那邊就好說了。

他打算得好好的,隻是沒想到,他還沒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有人到伯爵府提親了!

“有人到府裏提親這我也阻止不了啊。”銘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