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巴哈多抱起嶽柱,說道:“走,咱們回伯爵府去,我們和你舅舅說去。到時候你額娘也知道了,看她怎麼說。”
“不要告訴額娘,不要回去。”嶽柱一聽到巴哈多要讓額娘知道,忙掙紮著要從巴哈多身上下去,“額娘知道會生氣的。”
“既然知道你額娘會生氣,你一開始就不該這麼想。”巴哈多說道,步子卻沒停。
到了伯爵府,銘元還詫異地看著巴哈多,“你不是接嶽柱去學騎馬麼?怎麼又回來了?”
“兄長,不得了了、這孩子他居然想回佟家去。”巴哈多見到銘元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嶽柱氣得翻白眼。
銘元聽了也一急,從巴哈多懷裏接過嶽柱,問道:“嶽柱,你怎麼會這麼想?府裏哪個不長眼地對你不敬了?”
“沒有。”嶽柱低著頭否認道。
“既然沒有,那你怎麼會想這些?”銘元不信,“你為什麼會想要回佟家去?”
“舅舅,我就是想回去。”嶽柱沒說他聽到舅舅和外祖父的話,隻一個勁兒說自己想回去。銘元聽得臉色都有些變了,難道他對這個外甥還不好?伯爵府對他不好麼?大家都疼他,他怎麼會想回到佟家那個泥潭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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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多見嶽柱這麼說,一點都沒將他是為自己額娘著想的事說出來,不由地覺得小家夥對自己認定的事很倔,便說道:“兄長,這孩子是怕他留在伯爵府,對我與孟芝妹妹的親事有礙。”
銘元這才恍然,想到他和阿瑪說過的話,沒想到被這個小家夥聽進去了,一時間有些懊悔,“嶽柱,這是大人的事,不關你一個小孩家事,舅舅會解決好。”
孟芝也很快就知道嶽柱居然想回佟家去,她怎麼可能答應,佟家如今就當沒了嶽柱這個孩子一樣,根本不聞不問,佟家裏佟國維與老夫人不和,整個府裏都氣壓低沉,嶽柱回去能過得好才怪。
鈕鈷祿恬兒特意過來給孟芝道喜,聽到孟芝的擔心,她卻一點都不以為意,說道:“現在咱們也算交好了,嶽柱教給我帶一陣子不就行了麼。等你成親了,想接嶽柱到身邊住,那時你還有什麼可愁。”
“你在隆科多的別府裏住,我不想嶽柱住進那裏邊,隆科多不喜歡嶽柱。”說隆科多不喜歡嶽柱還是說輕了,隆科多根本就很恨嶽柱,萬一在孟芝看不到的地方,嶽柱被他收拾了,到時候她後悔都來不及。
“你別說那個別府了。”鈕鈷祿恬兒一聽到孟芝提到隆科多的別府,臉都變了,“隆科多那個王八蛋,居然想要設計我。”如果不是要過來給孟芝道喜,她還不想和她說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他設計你?”孟芝一聽,不可思議地問道,“我沒聽到有什麼風聲啊。”
“如果傳出來,我這回肯定栽了。哼,他居然半夜讓侍衛闖進我住的院子,想給我栽贓與人私通的罪名,要不是我那天夜裏摸去隆科多書房那兒看他藏了什麼,鐵定洗不清這個罪名。他發現我的時候,我還和他過招了,等我住的地方鬧開來,我都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後來聽了之後,隻慶幸我正好在他的院子,就這樣他想栽贓也栽贓不了。為了把這事壓下來,我昨兒就從他那別府搬了出來了。”鈕鈷祿恬兒說道,她怎麼都想不到,隆科多居然敢這麼設計她,連他自己的臉都不要了。
隻是鈕鈷祿恬兒沒想到,那個侍衛卻根本就不是隆科多指使的,隆科多就算想要鈕鈷祿恬兒的命,也絕不會將自己的名聲賠進去。等隆科多審過那個侍衛後,才知道他居然是聽了李四兒臨走前的吩咐。想到自己的心腹會對愛妾言聽計從,隆科多不免疑上了李四兒,管不了鈕鈷祿恬兒匆匆從別府搬出,他自己就去莊子上找李四兒了。
孟芝也不知道那個別府發生了這些事,聽後隻覺得隆科多這個賤人真的渣到底了,她忍不住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還是和那個人渣和離吧。”
“我吃的虧怎麼能這麼算了?你上次和我說的,隆科多別府有一輛馬車出京,我已經肯定是去京郊了。我準備到我自己的莊子上去住,順便查查看哪個是隆科多的莊子。”鈕鈷祿恬兒說道,“嶽柱交給我待去莊子上,等你成親後再送回來唄。他好歹是佟家的小主子,要是找到隆科多的莊子,嶽柱的威風倒能用上一用。”莊子上的人家一般都隻認主子的,隆科多的莊子上的人對小主子不熟,但也好歹知道嶽柱是隆科多唯一的兒子,敬意總會有的。
“額娘,你就讓我和恬姨去吧。”嶽柱聽著孟芝和鈕鈷祿恬兒的話,忍不住說道。
鈕鈷祿恬兒聽到嶽柱願意,笑得大眼睛彎成了月牙,說道:“跟著恬姨,保證你耍盡威風。孟芝姐姐你就放心吧,我還會待嶽柱不好麼?現在我還是佟家三夫人,嶽柱名正言順的繼母,我將他帶在身邊,佟家人就算有意見,也不會說什麼。他們也沒理由給你的親事下絆子。”
“再等些日子,行嗎?”孟芝說道,“讓嶽柱在我身邊多住些日子。”
孟芝這麼說,那就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