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柱在一旁偷笑地告訴孟芝,“額娘,恬姨說她在國公府悶得長毛了。她是趁恰福叔叔不在偷溜出來的。”
鈕鈷祿恬兒聞言瞪了一眼嶽柱,氣道:“盡拆我台你就高興了?”說著用沒受傷的手很擼了一把嶽柱的發頂,她知道嶽柱對自己的發型非常在意,一上手嶽柱嗷地一聲跑開了。
等嶽柱跑去和其他孩子玩了以後,鈕鈷祿恬兒才對孟芝說道:“你不知我有多煩,在國公府裏阿瑪整天讓我不許動這個不許動那個,佟府還時不時讓人傳我是不下蛋的母雞,聽到這些話我能坐得住才怪。要再不找個機會出門透氣,我真的要悶壞了。”
“佟家當真這樣說你?”孟芝覺得佟家人可真惡心極了,簡直就是闔府在對付鈕鈷祿恬兒一個。
鈕鈷祿恬兒點頭,說道:“你懷孕的消息佟家也知道,這不,把我說得更狠了。說我嫁進佟家近一年了什麼消息都沒有。我看佟家的人是想要給隆科多納侍找借口罷了。也不知道這回有哪家倒黴的秀女會被佟家看上。”
說著她看了眼孟芝,對孟芝說道:“你要小心哦,沒準巴哈多也要納二房。”
“他敢?”孟芝瞪眼,又對鈕鈷祿恬兒道:“我說你也是,離了佟府才是正經,不要在那府裏蹉跎歲月。”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他們都怕我,嗬嗬。”鈕鈷祿恬兒笑道,想到佟家人居然想要她的命,她就恨不得把佟家一個個千刀萬剮,她心道不讓隆科多從此無能我怎麼能輕易離開?
孟芝不再勸她,既然她執意如此,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阻止不了。
毓慶宮,太子妃剛剛得知索額圖居然勸太子納赫舍裏一族的秀女,太子妃有孕,太子不能當和尚吧。索額圖以前一直想要毓慶宮有姓赫舍裏的姑娘一席之地,卻從來沒有得逞,最大的原因就是康熙不肯,而太子也不堅持。這次有太子妃有孕,太子需要人伺候當借口,隻要說服太子,何愁聖上不答應。│思│兔│網│
索額圖懷著這樣的心思想要勸說太子殿下,哪知道前腳才被太子笑臉推拒,後腳已經有人告訴太子妃索額圖準備撬她牆角了。
太子趕過來,生怕太子妃為此動氣,還沒勸呢,太子妃就冷笑道:“我看赫舍裏一族也不多省心,給了臉就得寸進尺。”
“世家大族多是如此,不是靠權勢便是靠姻親,你又何必這麼說呢。”太子想想說道,“孤也拒了索相所說,你要為這個生氣不值得。”太子妃如果生下兒子,石家的地位就越發穩當,石家人又一向都是明白人,索額圖生怕自己以後更親近石氏一族,才會想出這個主意。不得不說,他老糊塗了。
“我不是生氣,而是覺得他不該在這個時候打這個主意,要是傳出去,他這是在害你。”太子妃說道,“皇阿瑪為何一直不讓赫舍裏一族的秀女進毓慶宮,他有他的考量,現在索額圖這麼做,你要是答應了就是打皇阿瑪的臉,對你能有好處?索額圖如果真為你著想,就不該提出這個要求。”
每一個仗著是皇帝太子的母族之人,總有拖後腿的舉動。太子妃鬱悶地端起杯子喝了水壓壓喉嚨。
“放心吧,孤省得。再說一個你不知道,佟家好像也有秀女,想進毓慶宮呢。”太子笑著摟著太子妃。
太子妃一個不慎,將口中的水噴了出來,太子忙舀帕子給她擦幹,太子妃說道:“胤礽,你現在真的是香餑餑,佟家這是看好你的意思?”想示好是不是太慢了?
太子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子妃,“你就這麼低估孤的魅力?萬一哪一天孤被人搶走了,你就帶著孩子哭去吧。”
“說你胖你倒喘上了。”太子妃聽到太子這話,也樂得道:“要是有人敢撬我牆角,你又樂意,我恭送還不行?”
“你倒舍得?”太子見太子妃這麼說,雖然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略有不滿地伸手掐了一把太子妃豐腴的臉頰。
佟府裏,佟國維準備為佟家入宮選秀的秀女找個好去處,老夫人則為幾個兒子選侍妾。大房二房都是當婆婆的人了,也無法拒絕老夫人送人到她們房裏。即使老夫人的人都被她們給晾起來放到一邊,可到底是膈應人。
隆科多也不免又收了兩個女人,鈕鈷祿恬兒還沒喝過她們的茶,也就連姨娘都算不上。不僅如此,老夫人為了給隆科多納個有身份的妾室,還把主意打到這屆秀女身上。
鈕鈷祿恬兒現在受傷養傷中,正是她大展拳腳的時候,卻不知道她這麼做根本沒惡心到鈕鈷祿恬兒,鈕鈷祿恬兒還特意讓她哥哥去買了四個精心教養的瘦馬,送到了隆科多的別府裏去。
隆科多對李四兒是有真心的,可這不妨礙他與別的女人滾到一起,在李四兒不在別府的這段日子,隆科多身邊的女人不斷,讓他逐漸減少了去莊子的次數。
李四兒自然察覺到了隆科多的不對勁,在莊子上呆不住了,坐著馬車又從莊子回到別府,一到別府,看到隆科多四個妖妖嬈嬈的妾室,還有兩個名份都沒有的通房,她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