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恬兒說完,也不管五公主答不答應,就讓人把堵了嘴的鸀珠拖到五公主麵前,對五公主道:“這位鸀珠姑娘就勞煩五公主帶去上院了。”

“大珠,咱們回國公府吧。”

鈕鈷祿恬兒一聲令下,丫鬟們全都應了,一下子與公主告退轉身離開了。

五公主看到鈕鈷祿恬兒留下的鸀珠姑娘,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一個晚輩,帶著三叔的妾室去上院孝敬老夫人,虧鈕鈷祿恬兒想得出來。

她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淚流滿麵地鸀珠,對身邊的嬤嬤道:“走,去佟府。”

“公主,那這個鸀珠?”那嬤嬤有些小心地問道,她的話才一出口。

李四兒回過神立馬跪到五公主跟前,哭道:“公主殿下,求您讓鸀珠回別府去,三夫人是想整治妾身,並非想要妾身去伺候老夫人啊。”

“閉嘴,公主麵前,哪有你一個賤妾說胡的位置?”那嬤嬤一聽李四兒開口,反手就一個耳刮子賞了過去。

五公主皺眉,道:“嬤嬤,算了,怎麼也是三房的妾室,帶她去上院罷了。”

雖然滿心不願,但鈕鈷祿恬兒早已離開,帶鸀珠去上院也是順路,五公主隻能將這口悶氣往肚裏再悶下去。她身邊的人知道公主有些不高興了,因此帶著李四兒也極為不客氣,哪顧得李四兒對佟府懼怕不已,就將人給拖進了佟府。

佟府男人們都去當差了,五公主進了佟府,倒也沒遇上什麼佟府主子,一路順暢地就直接去上院。

上院老夫人的氣色好了不少,她聽到丫鬟稟報說五公主過來了,心中對五公主的知禮極為高興,隻是她現在的誥命怎麼都比公主品級低,哪裏敢真讓公主給她請安。讓人將公主迎進來,她則坐在上位,五公主一進來,老夫人就起了身。

“公主殿下,今兒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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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五公主是隨舜安顏稱呼老夫人,舜安顏在孫子輩中最得老夫人疼寵,因此五公主對老夫人倒也還好,不曾以勢壓過老夫人,也常到上院給老夫人撐麵子。“天兒好,我便過來了。”

“也就公主殿下還有心過來看我這把老骨頭。”老夫人高興又有些心酸,大房二房四房都甚少踏進上院來,除非她指名讓她們過來,老爺非但不罵她們,反倒不聞不問,害得她的威信日漸沒了。而三房她更加不指望,鈕鈷祿恬兒隻要不來膈應她,她就已經謝天謝地。

“祖母,婆婆她們事忙,心裏卻還記掛著您呢。”五公主也不是瞎子聾子,佟府裏各房對老夫人的態度恭敬有餘親近不足,她自然是知道的,“祖母,我今日在過府的時候遇到三嬸,她本來要給祖母請安的。”

五公主的話說得很玩味,本來要就說明現在沒有來,老夫人隻要一聽到鈕鈷祿恬兒,她的臉色就變了,說道,“她不氣死我就好,哪還指望她請安呢。”

“三嬸說三叔讓她送給妾室過來給祖母使喚,好敬孝道,這不看孫媳過來了,就讓孫媳順路帶過來了。”五公主又道。

老夫人臉上有些奇怪,說道:“當真是三兒說得?鈕鈷祿恬兒最會作怪,我可不怎麼信她的話。”

五公主聞言,想到鈕鈷祿恬兒像撇麻煩一樣將這個鸀珠撇給她帶過府來,沒準真像老夫人所說的,鈕鈷祿恬兒作怪作到她頭上了,想著臉色也有些變,她說道:“祖母,我讓人把那位鸀珠帶過來吧,看是不是三叔的妾室。”

說著,五公主對左下立著的丫鬟揚了揚下巴,那個丫鬟就出了屋子讓人把鸀珠領了進來。

李四兒事到臨頭,反倒渾身充滿勇氣,她雖然害怕,但是這個時候隻要咬死自己不是李四兒,不知道李四兒這個人,隻是長相相似,隻要撐到三爺過來老夫人就舀她沒辦法。

她哪裏想到,老夫人才見到她進來,整個人就渾身一震,驚嚇得大喊:“鬼啊!”聲音還未消,身子就軟了下去,整個人嚇撅過去。

五公主臉色大變,忙道:“還不快來人,把老夫人扶住,請太醫!”

她看到低眉順眼的鸀珠,氣道:“快將這個賤婢押下去,老夫人若出了事,我要了她的命!”邊說心裏對鈕鈷祿恬兒恨極,果然作怪作到她頭上來了!

李四兒心裏忐忑,她雖然知道老夫人看到她是肯定會嚇著,但沒想到老夫人反應這麼大,直接嚇暈過去,她被五公主的人押著掙脫不開,隻能心中暗暗希望隆科多快來救她。

許是隆科多聽到她的祈禱,在五公主請的太醫才到,隆科多也到了。

隆科多接到別府侍衛的報信,得知鈕鈷祿恬兒居然抓住四兒要往佟府裏去,當即也顧不得當差了,直接告了假就奔回佟府。他哪裏想到自己還是慢了一步,到了府裏就聽說老夫人被五公主帶過去的妾室嚇暈了。

隆科多一麵奇怪為何不是鈕鈷祿氏而是五公主帶的妾室,一麵著急要將李四兒帶走,就急匆匆地往上院去。

上院裏,大夫人和二夫人,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