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丫鬟離開,鈕鈷祿恬兒才說道:“不行,我得回佟府去,老夫人暈倒這大好的戲我怎麼能不看。再說了,我要不出現,萬一隆科多為了救那個鸀珠把髒水潑我身上怎麼辦?嚇暈老夫人的人可是鸀珠,不是我呢。”

“你先消停些,國公爺讓你先別回去自然有他的意思。現在佟府亂糟糟的,你去了又如何。你一張嘴,難道能抵得過佟家全部主子麼?裏邊可還有五公主呢。”孟芝說道,她也沒想到老夫人居然會嚇暈過去,但佟府現在派人去請鈕鈷祿恬兒過去,肯定是要讓鈕鈷祿恬兒把嚇壞老夫人的事認下,這對鈕鈷祿恬兒可不利得很。

“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啊。”鈕鈷祿恬兒說道,“要是讓人知道我在你府上,你說他們會不會說些更難聽的話,把你也給牽扯上?”

孟芝笑道,“我怕什麼,有巴哈多呢。”留鈕鈷祿恬兒也是出於兩人的交情,佟家能做什麼文章。

鈕鈷祿恬兒一麵想看戲,一麵又不能不聽阿瑪的話,最後還是派了個丫鬟去了佟府,告訴佟府的人她也是被冤枉的。

“三夫人說她也是想蘀三爺孝順老夫人,三爺也答應了,才會將那鸀珠送過來。她並不知道老夫人為何會被嚇暈過去,想來是那位鸀珠姨娘的錯。”鈕鈷祿恬兒的丫鬟說道,將事兒的過錯全推到鸀珠身上。

“閉嘴!滿口胡言!我什麼時候答應鈕鈷祿氏了?我在當差,趁我不在就自作主張,如今將老夫人嚇壞了,她反倒推卸責任?”隆科多對鈕鈷祿恬兒的說辭氣急了,鈕鈷祿恬兒的丫鬟話才說完,他已將一個杯子賞了過去。

幸而那丫鬟也早有準備,偏了偏頭,避過隆科多扔過來的杯子,聽得那杯子啪地一聲摔碎了,她才又道:“三爺息怒,鸀珠姑娘未去莊子之前,您和夫人不是商量好了要讓鸀珠過府伺候的嗎?夫人讓奴婢過來澄清此事,奴婢隻能照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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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這個賤婢拉下去掌嘴!”隆科多指著仍在辯解的丫鬟,怒喝道。

“奴婢是夫人的人,三爺不能擅自罰奴婢!”那丫鬟硬氣地說道。卻讓隆科多更加怒火中燒。

恰在這時,內室裏一個丫鬟滿臉喜意地出來,說道:“三爺,老夫人醒了!”

大房二房和四房幾位夫人都在內室,看著老夫人在太醫的診治下,悠悠轉醒,趕忙讓人告訴守著外邊的隆科多。

隆科多一聽到自己的額娘醒了,心裏也高興,但是想到四兒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他也顧不得罰鈕鈷祿恬兒的丫鬟,讓自己的人去將被押著的李四兒接回別府。

那個丫鬟見隆科多忘了她,她也不想留下免得真受皮肉之苦,於是機靈地趁隆科多要進內室去見老夫人,就脫身離開。那些見她離開的下人,並沒有去攔,因為這是三夫人的人,怕攔了以後會被三夫人找麻煩,於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丫鬟離開。

老夫人醒後整張臉還是蒼白的,看到五公主就想到了她帶來的那個和李四兒長得一模一樣的鸀珠,五公主在內室裏待得實在尷尬,於是在隆科多想進來看老夫人時,找了借口回公主府了。

老夫人一看到隆科多,就讓其他幾位夫人也退下,內室伺候的丫鬟也被她揮退。她讓隆科多走前來,雙手抓著隆科多的衣襟,她眼睛瞪得老大,瞪著隆科多說道:“三兒,你與額娘說實話,那位鸀珠到底是怎麼回事!”

“額娘你說什麼?”隆科多明知顧問地說道,為了四兒的命,他也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那位鸀珠是不是就是李四兒!”老夫人見隆科多不肯說,又怒喝道。知子莫若母,她看到那個鸀珠就想到自己的兒子可能會做什麼事,“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為了那麼一個賤婢你把你自己的前途,把佟家的名聲都至於何地!要是被發現欺君之罪你想過了沒有!啊!”

隆科多被老夫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後,他從老夫人手中扯回快被揪爛了的衣襟,說道:“額娘,兒子看你是被嚇糊塗了。那位鸀珠隻是和從前的四兒相像,並不是四兒。額娘,兒子怎麼會自斷前程,犯下欺君之罪?如果您不信,不如再見見鸀珠,看兒子可有說謊?”

“不用見了,那個鸀珠不能留!額娘希望你說的是實話,你為了那個李四兒已經做過許多讓額娘不願意相信是你做的事,這次額娘可以再信你一次,但是鸀珠不能留,你聽額娘的話。你就不想想,鈕鈷祿恬兒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才會將鸀珠往額娘的上院裏送?如果是這樣,鸀珠長得和李四兒一樣,那就是她的死罪!”老夫人苦口婆心地說道。

“鈕鈷祿氏能知道什麼?再說了,鸀珠不是四兒!”隆科多有些不耐煩,“額娘,四兒的死當初伯爵府見過屍首後親口承認的,你當真不記得了?”

老夫人聽到隆科多這話,想到伯爵府赫舍裏氏,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也許真的是被嚇糊塗了,才沒想到當初李四兒的死是伯爵府確認過的,經過這事後,她整個人有些頹喪,她躺靠到床頭上,對隆科多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