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那就讓你去見見。”

方佳氏聽老夫人的語氣,透出一絲得意她就覺得鈕鈷祿恬兒在祠堂的情況有些不妙,眼神也暗了下來,雖然她與鈕鈷祿恬兒性格合不大來,但鈕鈷祿恬兒這個小姑子就是個直性子也不會故意為難人,國公爺與世子又一向寵愛恬兒,她身為嫂嫂自然也愛屋及烏,對恬兒多一分包容。隻是沒想到小姑子在佟家還是受了罪,不免她心裏也對佟家有氣。

方佳氏臨去佟家祠堂前,她停了一下腳步,回頭對在愜意喝茶的老夫人,還有在座的喜塔臘氏,覺羅氏說道:“老夫人,我聽說您是被一個叫鸀珠的妾室嚇暈的,我還聽說這個妾室與被聖旨賜死的妾室李氏有關。既然那個鸀珠不單是害了您也害了恬兒被禁足,不知道您如何處置了她?”

“這是佟府家事,就不勞世子夫人掛心了。”老夫人想到那個鸀珠,垂下眼皮,望著手中佛珠說道,“世子夫人還是去看鈕鈷祿氏吧。”

待方佳氏走後,老夫人才冷著臉讓兩個媳婦退下,對左右伺候的人說道:“那個鸀珠當真還藏在別府?”

“老夫人,您當時醒來時三爺就將那個鸀珠帶回別府了,奴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藏在別府。”一個婆子站出來說道,雖然她覺得很可能那個鸀珠已經被帶走了,但不確定的事她還是不要亂說。

老夫人想到那個與李四兒長得一模一樣的狐媚子她就忍不住心裏醞著一把火。三兒子在她醒來後不僅不將那個鸀珠交給她處置,反而私自將人送走了,分明就是為了那個鸀珠再次忤逆她。如果不是接下來聖旨申飭鈕鈷祿恬兒又將她禁足,她為了整治鈕鈷祿恬兒而先將鸀珠放到一邊,也不會現在又被方佳氏將此事提起。

鸀珠與李四兒長相相似,單這一條,就足夠讓她要了她那條賤命。隻是沒想到,前有李四兒後有這個鸀珠,都讓三兒子忤逆於她。

老夫人心裏還隱隱害怕若是鸀珠其實與李四兒就是一個人,那就是說她的兒子當初其實抗旨了,為了個賤婢犯下欺君之罪。如此嚴重的事,她如果不能將那鸀珠早日了結,到時候若出了事,那三兒子的前程性命怎麼辦?

老爺已經對三兒子失望了,雖然自己也被隆科多幾次忤逆傷了心,但終究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找死?

天氣有些陰沉,佟家祠堂也顯得有些陰森森。鈕鈷祿恬兒和大珠主仆倆被禁在祠堂裏已經三天了,天天麵對佟家那些祖宗牌位,還要罰抄孝經女戒,更別說要一到飯點還要麵對那些不堪入口的剩菜殘羹,鈕鈷祿恬兒已經餓了兩天肚子了,打又打不出去,隻能在裏邊受著。

春寒料峭,每到晚上,祠堂裏邊又冷得可以,佟家居然隻給了一席棉被,分明就想將她凍死,雖然沒有給她下毒害死她,但這種光明正大克扣她的事做得那可是精細得不得了。

即使鈕鈷祿恬兒和大珠都是身強力壯的人,這樣吃不好睡不好的環境下,在第二天的時候還是凍病了,方佳氏過來的時候,鈕鈷祿恬兒正發著燒,她看到方佳氏時,還以為自己燒糊塗出現幻覺了。

“嫂子,你怎麼來了?”鈕鈷祿恬兒拉著方佳氏的手,發現是熱乎的,真的是自己的大嫂,忍著暈眩說道,“對著幾天死人牌位,我都以為我見不得活人了呢。”

方佳氏看到鈕鈷祿恬兒都已經燒得整張臉通紅了,氣道:“佟家的人就這麼讓你禁足,分明就是虐待你!都已經燒成這樣了,還不給你請醫延藥,他們當真是想要你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