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識得,這二人正是上次陪著如意前往麒王府的兩位千金,也不知是誰家府上,立即麵沉似水,緊抿著唇,冷冷地望著二人。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上前給冷清歡請安,有點心虛。
“掌嘴。”冷清歡淡淡地道:“你們自己打,還是本王妃叫幾個奴才過來?”
二人一愣,見冷清歡是真的發威,瞬間就慫了,“噗通”跪在地上:“王妃娘娘饒命。我們也隻是替您不平,您不知道,如意公主在您背後是怎麼埋汰您的,還有上次楚姑娘......”
“閉嘴!”冷清歡冷冷地打斷二人的話:“我們姑嫂二人之間的關係是你們也能挑撥的嗎?竟然敢背後嚼公主的舌根,我看你們的舌頭是不想要了。”
兩人挺識相,掄起胳膊,“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我們再也不敢了。”
冷清歡冷哼一聲:“若有下次,本王妃可絕不留情。滾!”
兩人起身,慌裏慌張地逃了。
冷清歡沒好氣地道:“往日裏跟我拚命的威風到哪裏去了?被人背後嚼舌根,連臉都不敢露。”
如意知道冷清歡是在說自己,從廊柱後麵出來:“我有今日不幸,被別人看了笑話,還不是拜你所賜?所以,不要以為你替我出頭,我就會感激你。”
冷清歡正色望著她:“你所說的不幸,歸根結底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選夫婿,隻顧按照自己的意願與標準,卻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兩廂情願。
所以,金三公子就算是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娶了你,才會造就你們兩人全都痛苦的局麵。
相同的道理。我哥哥病體未愈,又一心仕途,為國效力。假如不得不成為駙馬,就葬送了他追求的前程。心中有怨,日積月累,兩看兩生厭,最後還不是與你現在一樣的下場?
你恨我,怨我,毫無道理。背後向著楚若兮詆毀我,遷怒於我的家人,為何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當我這麒王妃的名頭真的是吃素的嗎?我若是有心與你計較,如今鬧騰個雞飛狗跳的,還不是讓身邊親人為難?”
如意如今就像是胡攪蠻纏一般,就算是知道自己理虧,可已經騎虎難下。若是認錯就相當於自己輸了。
因此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你今兒也是落井下石,看我笑話的吧?”
“既然你覺得,自己的姻緣是個笑話,為什麼不想方設法地改變?”
如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改?怎麼改?向父皇請旨和離嗎?我沒有你臉皮那麼厚!會被人戳脊梁骨!”
“反正無論怎麼選擇,都會被人笑話,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活得快樂一點?”
如意愣了愣,竟然無言反駁。
冷清歡也不想多說,有些人識抬舉,給個台階就下了。可有些人,那就是油鹽不進。化幹戈為玉帛,並不適合所有人。
她不再搭理如意,自顧去了宴席之上。
雖說這滿月宴一切從簡,這睿王府裏熙熙攘攘,也挺熱鬧。賓客滿當當地坐了十幾席。男女賓之間隔了一道月亮門。
快要開席的時候,睿王興衝衝地跑到女賓席這裏來,對睿王妃道:“欽天監的天一道長竟然回京了,就在宴席之上,我抱著孩兒過去,請天一道長給觀相批八字。”
睿王妃卻是不允:“孩子根底弱,還不穩,這命哪能隨便算,越算越輕,會影響它的八字與運勢。”
“孩子夜裏老是啼哭,有老人說是犯煞,最好能算上一算,取個小名化解。再說了,天一道長鐵口直斷,難得在京,如此機緣巧合,就讓他瞧上一眼又如何?”
旁邊席位上幾人聽聞天一道長大駕光臨,也紛紛攛掇:“天一道長術法精奇,未卜先知,能得他開金口,為小郡主賜名,這是難得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