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對於冷清歡是半信半疑,覺得她一定是在虛張聲勢,所以仍舊沒有什麼好氣。
她摸著錦虞的臉,心疼地輕歎一口氣:“你這傻孩子啊,實在是太善良了。有本宮在,自然會為你做主,你不必忍氣吞聲。”
冷清歡聽得是一身惡寒。雞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她叫你來,就是為了替她撐腰,治我的罪啊,她這麼一句假惺惺的話,你竟然就信了?想想這位惠妃娘娘能在爾虞我詐的宮鬥之中幸存下來,估計就是沾了國公府的光,錦鯉體質。她這段數離著皇後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
她一聲冷笑:“錦虞郡主既然如此善良,奉勸惠妃娘娘不必興師動眾,那麼,你特意差人將惠妃娘娘請來,又是為了什麼?”
又當又立,簡直忒不要臉。
一句話噎得錦虞眼淚花都冒出來了。
“我害怕,當時聽於副將一說,簡直嚇壞了。一受委屈,自然而然就立即想起了最親的人。”
惠妃護著錦虞,聽冷清歡說話不中聽,也是一聲冷哼:“錦虞差人通知本宮,那就是因為,她在這麒王府住得憋屈!隻有我能給她做主。今兒本宮若是不來,此事怕是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又不了了之了吧?麒王妃看來很不滿意?”
果真,自己就不能開口說話,說什麼都是錯。
慕容麒抿抿唇:“母妃若是覺得錦虞在我麒王府上住著憋屈,我們慢待了她,便將她接回宮裏吧。等到此事有了結果,兒臣自然會告知母妃知道。”
惠妃氣得手直抖,指點著慕容麒與冷清歡:“好啊,就知道你們瞧著錦虞不順眼,好欺負,這立馬借題發揮,要趕錦虞走了。
正好啊,我們限定的日子也早到了,暫且不論今日之事究竟何人所為,你就告訴本宮,你要怎樣吧?究竟是讓冷清琅償還眼睛,還是娶了錦虞,給她一個名分?”
沈臨風站在一旁,聽得是瞠目結舌。
以前就聽老太君嘮叨過,自家這位姑母性子過於強勢,沒想到,竟然恐怖如斯!強買強賣聽說過,這逼著兒子非娶不可的也有,可竟然這樣要挾自家兒子的,可是聞所未聞。
他同情地看一眼冷清歡,冷清歡悄悄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慕容麒抿抿唇:“好,那兒臣這就命人前往莊子上,將冷清琅叫回來,向母妃請罪,聽憑處置。”
惠妃更氣:“你以為,母妃會瞧在冷相的麵子上,不敢真的下手是不是?”
慕容麒老老實實地點頭,應了一句:“是。”
惠妃更加暴怒:“敢不敢,咱們就等著瞧好了。”
慕容麒火上澆油又來了一句:“與我無關。”
“娘娘,千萬不要為了錦虞傷了您跟表哥的和氣。錦虞沒事兒,不就是瞎了眼睛嗎?錦虞隻是難過以後不能跟在娘娘您身邊伺候了,一個累贅,即便是嫁給表哥,也是招惹表哥厭棄。您就不要難為他了。否則,錦虞沒臉留在這裏了。”
我去,還想賴著不走呢?你不是沒臉,你是二皮臉啊。
錦虞以退為進,哀哀切切地央求。惠妃更覺得自己沒有了顏麵:“本宮答應過替你做主,就絕對不會食言。她冷家的女兒簡直欺人太甚!”
眼見戰火逐漸升級,錦虞嚶嚶而泣賣委屈,冷清歡也袖手旁觀緘默不語,沈臨風想勸架,壓根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