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朝廷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子民見死不救。這兩年國庫充盈,皇帝這隻大白羊肥的流油,是應當磨快了刀子,狠狠地割一刀涮羊肉了。
“那還耽擱什麼?洗衣做飯喂奶帶娃我來,你趕緊去研究方子,記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到時候分我一杯羹。”
“小事一樁,方子已經有了,就看病人愈後情況如何。不過說到喂奶麼......”
冷清歡瞥一眼仇司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當初真的應當給你留著,也省下找奶媽的銀子了。”
冷清歡生下孩子之後,因為心情鬱結,導致奶水不是太好,再加上自己先前服用過假死藥,所以就直接給小崽子找了個奶媽。
至今仍舊覺得遺憾啊,娃娃都沒吃自己一口奶。不過,因為她沒有母乳喂養,所以身材恢複得快,尤其是胸部,非但沒有變形,反而更加緊實豐滿,更加有韻味了。
仇司少狠狠地瞪著她:“冷清歡,你真是喪盡天良,老是拿我的缺陷開玩笑。那我可就要提慕容麒了,有本事你別一說起他就跟個鴕鳥似的裝孫子。”
冷清歡幹巴巴地笑了笑:“我不揭短了,你也別提他,成不?”
“不成,年前我去上京,遠遠地瞧見過他,那形銷骨立的樣子,我一個大男人都心疼落淚。尤其是那條小白狗,他竟然還如珠似寶一般養著。大街之上,小白狗被一條凶犬追著咬,他堂堂王爺,竟然幫著它跟一條狗打架。可見,他真是後悔了。你難道就不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
幫著狗打架?要是早有這股護犢子的精神,何至於現在?
冷清歡“嗬嗬”一笑:“你若是心疼可以嫁給他,我成全你,可攻可受,多美好。”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又顧左右言他。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五年可以蹉跎啊?你不肯嫁給我,怎麼就不能試著回心轉意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別說了,”冷清歡打斷他的話,一臉頹然,輕輕地咬了咬下唇:“一想起那天他是怎麼對待我和孩子的,那種命懸一線的驚恐仍舊令我怕得渾身發抖。”
仇司少輕歎一口氣,知道她的固執。
“那你趕緊去研究方子吧,剛剛收到的消息,皇帝派了沈臨風做欽差,親自前往豫州賑災,撫慰災民。”
冷清歡心裏一驚:“臨風?豫州可是重災區,疫情發源之地,這疫情傳播得又快,豈不有危險?”
“誰說不是呢,知道你跟他關係不錯,所以,你的方子關鍵時候沒準兒就救他一命。”
如此一說,冷清歡頓時就感覺自己責任沉重。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古代對於隔絕病毒傳播壓根就不夠重視,也沒有有效的防護隔離措施。按照沈臨風的品行,他麵對哀聲遍野的災民,壓根就不可能坐視不管,高高在上。
皇帝老爺子怎麼就這麼狠心,派誰來不行,非要派沈臨風!他招你惹你了,還是睡了你的閨女?
如此一來,她連貧嘴的心情都沒有了。
疫情如火,爭分奪秒,一刻都耽擱不得。
可素,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還沒有進入狀態呢,外麵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是一邊跑一邊喊。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兩人扭臉,見是府上夥計錢小蔫。
仇司少是個財迷,府上買來的夥計丫頭不跟著主家姓仇,而是姓錢。錢小蔫,一點也不蔫,反而還有點咋呼。不過挺機靈,被仇司少派去跟著雲澈身邊,鞍前馬後的,就是個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