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人急得滿頭冒汗:“你們不要聽她挑撥關係,此地不宜久留,等一會兒宰了她,回到安全之地,我肯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怎麼交代?這個戒子裏究竟有多少銀子,他們又都看不到。”清歡添油加醋。
“閉嘴!”魯大人已經是惱羞成怒,這個女人簡直太狡猾了,再讓她多說一句話,形勢肯定會逆轉。
這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想要獨吞這枚戒子,怕是難了。
他想挽回,可是也已經晚了,這一次,斷指蒙麵人倒是不急著要冷清歡的小命了。適才冷清歡從戒子裏探囊取物,取出藥與刀子,他是親眼目睹的。再加上現在的金銀,他深信不疑。
這個戒子太重要,甚至於比冷清歡的這條小命還要值錢。斷指蒙麵人逼近一步:“我不想動手,把戒子給我。”
魯大人對於戒子是勢在必得,不管對方是誰都不行:“我漠北也不是好惹的。”
雙方劍拔弩張,立即調轉了槍口指向。
斷指蒙麵人這一方明顯是勢單力薄,隻有兩三人。
眼瞅著,雙方對峙,真的要打起來了。
冷清歡心裏正沾沾自喜,最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兩方兩敗俱傷,自己也好與清畫渾水摸魚,安全逃離。
不過事實上,她好像的確有點低估了對方的智商。
斷指蒙麵人見形勢對自己不利,並未意氣用事。扭過臉來,望著冷清歡,陰冷一笑。
“我們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老實點,交出戒子,告訴我們其中秘訣。”
清歡被戳穿了心思,無奈地舉起手裏戒子:“戒子就在這裏,你們誰有本事,自己來取。”
魯大人與斷指蒙麵人同時探手伸向冷清歡,並且在半路之上交鋒,你來我往先過了三招。
青衣嘍囉誰也不敢擅自開槍,反正是對準了場中的三人,凝神屏息,不敢大意。
魯大人與斷指蒙麵人一個搶,一個奪,互不相讓。一個不注意,碰到了清歡,清歡身子向後一仰,指尖上的戒子順勢脫手而出,在夜空裏滑過一個弧度,掉落在那一堆的亂柴碎瓷中。
兩人全都傻了。
清歡無奈地攤攤手:“這真不怪我。一時沒拿穩。”
話音也就是剛落,魯大人與斷指蒙麵人就同時一躍而出,向著那亂柴堆裏躍過去。
天色已經黑透,他們不敢點燃火把或者燈籠,唯恐會引來搜查的官兵,隻能抹黑將柴火一根根撿起,歸置到一旁空曠處,再一寸一寸地搜查戒子的下落。
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一枚小小的戒子,偌大的範圍,再加上地上布滿了碎瓷亂石,想要找到不容易。
為了防止她還有什麼新的花樣,魯大人命人將她與清畫雙手後背,捆綁起來,命人持槍嚴加看守。
清畫有點害怕,手有點哆嗦,緊張地說話都帶著顫音。
“大姐,我有點害怕。”
清歡心裏何嚐不緊張?對方找到那個戒子,就會逼著自己操作,手一哆嗦,擦槍走火,自己就要見閻王了。適才這一出,她都驚出一身的冷汗。
“小妹不怕,會沒事的。”
“他們真的是二皇叔的餘孽嗎?”
清歡點頭:“是,還有漠北人。”
她與清畫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轉移看守兩人的蒙麵人的注意力。
蒙麵人手裏的槍握得時間長了,有點累,活動活動手腕。
“那他們找到那枚戒子之後,還是會來為難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