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聽著冷清歡跟皓王妃鬥嘴皮子,就覺得,這位麒王妃是真損,給人家紮兩刀還撒鹽加辣椒水那種。
難怪大家夥都說,惹誰也別招惹麒王妃呢。
這位皓王妃禍害了人家妹妹,麒王妃能嘴下留情才怪。若非隔著一堵牆,隻怕這位主,直接自己舉著刀子上了。
按說,同樣是王妃,待遇不該有這樣大的偏差。但是,那夜裏冷清瑤鮮血淋漓的慘樣,大家全都有目共睹。心裏對於這位蛇蠍王妃是十分地膈應。聖旨一下,更加肆無忌憚。
獄卒衝著身後的兄弟一招手:“動手吧。”
三人打開皓王妃牢房的門,舉著刀子進去了。
事到臨頭,皓王妃還有幾分底氣,色厲內荏地厲聲嗬斥:“我看你們誰敢!王爺不會饒恕你們的!”
冷清歡撇撇嘴,十分地不以為然。
都說皓王對皓王妃情有獨鍾,可這出了事情卻讓皓王妃一人頂著,獨鍾個屁。
他所謂的公差,不在上京,也不過是獨善其身的伎倆罷了。否則,他消息那樣靈通,早該披星戴月地趕回來了。
皓王妃真可憐,自己應當幫幫她。
冷清歡順著兩個牢房之間的窟窿眼,塞過去三錠銀子:“別說我沒有雪中送炭啊,兄弟們,都是自家人,刀子磨得快一點,讓皓王妃少受點苦。”
對於冷清歡的打賞,獄卒們一點也不客氣,這位麒王妃乃是江湖人,豪爽,財大氣粗。不過這話,需要反著聽。
於是將手裏的刀子在衣擺上麵磨了磨,一口答應:“王妃娘娘您放心,這刀子絕對快,就是小人這技術,可能差強人意了一點。”
然後吩咐另外兩個獄卒:“你們要摁牢了,別讓我手抖,咱爭取快準狠,不拖泥帶水。”
冷清歡扭過臉去,不瞧熱鬧了,胎教很重要,如此血腥的場麵,實在不適合自家寶寶看。可別再生一個雲澈那樣搗蛋的家夥。
聽到隔壁皓王妃破口大罵,跟被摁住的老母雞似的,撲騰的動靜不小。然後,一聲接一聲淒厲的慘叫。
看來,這位兄弟技術真的不咋滴。挑個手筋都瞄不準嗎?
但是,皓王妃即便明知道,皇帝老爺子可能對她生了懷疑,她也斷然不敢在牢裏耍什麼花樣。否則,她的犧牲將毫無意義。再多的折磨,也隻能生生地受了。
慘叫就著茶水,一口一口喝下肚子裏,清歡覺得,哽在嗓子眼裏的這口氣,順暢多了。
不過是片刻功夫,獄卒行刑完畢,直接收拾收拾東西,拿著清歡的賞賜走人了。
清歡從窟窿眼裏往隔壁瞅了一眼,皓王妃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剛剛梳理齊整的秀發淩亂地貼在臉上,衣袖上血跡斑斑,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心理學上說,衝動是魔鬼,盛怒之中的人,最容易喪失理智,說出不應該說的話。
清歡火上澆油,嘴上更加不留情。
“嘖嘖,你說二哥這個時候,應當已經回來上京了吧?他怎麼就能這樣沉得住氣,但凡去父皇跟前給你求個情,替你開脫開脫,相信你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如今你廢了,二哥再重新娶一個,坐享你打拚下來的榮華富貴,睡著你的相公,打著你的孩子,不對,你們連個孩子都沒有。壞事做多了,報應啊。”
皓王妃緩緩地抬起臉,憤恨地盯著清歡的方向。
“冷清歡,我跟你不共戴天!”
清歡誇張地打了一個冷戰:“真小心眼,你都害了我這麼多次了,我都沒有放在心上。做人要大度。”
皓王妃幾乎是咬牙切齒:“那是你多管閑事!若非是你要強出頭,你我自然可以相安無事。”
清歡“嗬嗬”冷笑:“你害的都是我的家人,讓我袖手旁觀,可能麼?我猜啊,背地裏,你肯定對我不止一次下手,使用巫蠱之術了吧?是不是,每次都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