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那裏睡了個午覺,一排四個小孩兒,嘻嘻哈哈,還挺興奮。

於良吉好不容易哄睡了他們四個。

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四個孩子都醒了,正在琢磨他呢!

你摸一下耳朵,他碰一下手,他就這麼被擾醒了。

“小壞蛋們!”於良吉直接將四個小孩兒撲倒咯吱窩兒。

孩子們笑的咯咯咯,鬧了一陣子,終於把四個孩子都穿戴好了,洗漱幹淨醒醒神,帶他們出去了。

家裏從院門到房門的那段路上,本來已經搭好了葡萄架,但是暫時沒有賣葡萄苗子的,石宏大已經定了,還沒運過來。

劉宋氏在這些架子中間拉了兩條繩子,將洗好的衣服,都曬在了上麵,其中衣服最多的就是巴家,衣服最少的是於良吉他們這三口人,因為他們的衣服都很幹淨,不用洗。

破了的地方,劉宋氏都給縫補上了,阿雅靦腆的向她道謝:“我一個人肯定縫不過來,多謝劉家妹子了。”

“不客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劉宋氏委婉一笑,很有幾分江南女子的柔美。

“大妹子是哪兒的人啊?看手藝不錯啊!”黃廚娘家的衣服也有兩件,作為廚子,他們家的衛生是三家裏最好最幹淨的那個。

“江南人士。”劉宋氏柔聲回答。

“那可挺遠的啊!”黃廚娘沒想到竟然是江南人。

他們家是廚子,雖然也是在大戶人家打工,但是見的人也都是東北這邊的,這江南的還頭一次見。

“是很遠了。”劉宋氏淡淡的情愁攏在眉間。

劉宋氏明顯不想多說,倆人也不再提,於是換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我家當家的說了,過幾日就要下田鏟地了。”黃廚娘換了個話題。

“我家那個也說過了,不過我沒摸過鋤頭,怎麼鏟地?”阿雅是個照顧各種小動物和擠奶的能手,甚至會給羊剝皮,會剪羊毛,但是這不是草原上,沒那麼多的羊要剝皮,也沒養奶牛。

要她放下奶桶拿起鋤頭,太難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會啊!

說到鏟地,三個家庭婦女也有點犯愁了,因為不止阿雅不會,黃廚娘跟劉宋氏也隻是馬馬虎虎,鏟不了多好。

比較讓人擔心的是,主家一看就是那種耕讀傳家的人,怎麼可能不讓她們做農活呢?

“家裏到時候會雇傭人鏟地,你們做好後勤工作就行了,做個飯洗個衣服什麼的,哪兒用的了你們啊?”於良吉看她們三個好像犯愁了,就趕緊開口,要是讓女人也下地幹活,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們家這三明顯就不是幹活的料。

別到地裏一鋤頭下去,給他把苗鏟掉了,留下雜草可就糟了。

“小老爺。”三個人沒看到於良吉,現在聽到於良吉這麼說,都有點羞赫,好像自己不幹活,隻吃主家占便宜似的,所以都有點臉熱。

“我說的是真的,早在你們沒來之前就定下來的,不好反悔。”於良吉看了看晾曬的衣服:“而且你們的活計可不輕,這次咱麼家有了地方有了人,可就得供人家吃喝了,住倒是可以在前頭倒座房那裏再收拾一間出來。”

三個女人一聽,紛紛鬆了口氣,有活幹就行,她們不挑什麼活兒的。

下午四點的時候,石宏大帶著人和東西回來了,順便還給他帶了一封信,是縣裏公立學堂山長給他的信。

於良吉打開看完就笑了。

“是什麼喜事?”石宏大看他笑了,覺得應該是好事。

“山長說,來的一文一武來了兩位老師,是帶著家眷過來的,他們的夫人也曾經是女學堂的先生,隻是後來成親生子就沒再去了,現在問我,有女學堂沒有?這兩位女先生也是文武雙全的才女呢。”於良吉將信遞給石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