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不長眼!”江濤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嗯?”一道低沉陰冷的鼻音。
江濤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身子一哆嗦,膽戰心驚的看向來人。
“幺、幺叔?”
“你在幹什麼?”江寒徹眸子眯著,眸光銳利如刀。
江濤心發慌腿發軟,結結巴巴:“沒、沒幹什麼……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話音未落,屁滾尿流的逃了。
江寒徹麵無表情的推開門,看見完全找不到熟悉痕跡的臥室,第一反應是自己進錯門了。
他退後兩步,左右張望一眼。
沒錯,是這間。
張忠文剛好送夜宵上來,見江寒徹在門口愣著,連忙打招呼:“少爺回來了,您要吃夜宵嗎?”
“不用。”他指了指屋裏,“怎麼回事?”
老張笑嗬嗬道:“是少夫人的意思。”
顧悠聽見動靜,揚聲問道:“是阿徹回來了嗎?”
張忠文將托盤遞給江寒徹:“這是少夫人要的夜宵,麻煩少爺端進去,我就不過去了。”
江寒徹接過托盤走進臥室,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
顧悠以為江寒徹今晚不會回來,這才留宿。
他一回來,她就有些膈應。
而被媳婦兒忽冷忽熱態度搞的應接不暇的男人,則滿心滿眼的驚喜。
他端起雞湯,舀了一勺,吹涼遞到顧悠唇邊。
“什麼時候來的?”
“傍晚去醫院探望伯父,跟伯母一起回來的。”
“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
“你忙,不想打擾你。”
江寒徹利索的將雞腿拆掉骨頭,夾起一塊肉投喂:“再忙也不能冷落你。”
呸!
顧悠翻了個白眼,嘴上說的好聽,騙鬼!
顧悠吃了一隻雞腿,喝掉半碗湯,搖了搖頭。
江寒徹將剩下的連湯帶肉全部吃掉,然後把碗筷端出去。
顧悠瞧著他的背影,心情十分複雜。
要說江寒徹愛她的心,那絕對比24K黃金都真,半點不摻假的。
可她連續三晚留宿,他不是睡書房,就是睡沙發,是鬧哪樣?
江寒徹很快就回來了。
想到剛才江濤在門口站著,他心裏始終梗著一根刺。
“悠悠,剛才江濤來幹什麼?”
顧悠也不瞞他,老實交代:“他問我關於進江氏集團的事。”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
顧悠懶洋洋的疊著手靠著床頭,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綜藝節目。
“他在江家當了二十多年小透明,好不容易有機會大展拳腳,當然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