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說來聽聽。”許鴻飛饒有興致的問,邊喂了一勺飯。
顧悠慢慢的咀嚼,咽下一口飯菜,才鄭重其事地道:“以前呢,我是死也要追求愛情的。”
說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尷尬地道:“那什麼,我以前幹過不少蠢事,想必你也多少聽說過一些。”
許鴻飛知道她說的“蠢事”,是指在訂婚當天撞牆自殺,不禁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說來也奇怪,悠悠,你當初可是寧死也不願意嫁給寒徹哥的,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顧悠歎了口氣,自嘲地道:“隻怪年少太眼瞎,錯把渣男當鮮花。江濤那個狗東西,一早就跟沈心棠勾搭上了,嘴上用甜言蜜語哄著我,實際上根本就是在利用我!”
門外的江寒徹,將耳朵支棱得比兔子都長。
說實話,他也很想知道媳婦兒到底經曆了什麼樣九曲十八彎的心路曆程。
之前顧悠對他說的話,未必全部是真的,而背著他說的,基本是不會作假。
他來到有一會兒了,看到許鴻飛在給顧悠喂飯,他當即按捺不住,想要進去打斷,可恰好聽見許鴻飛在絮絮叨叨的說自己的從前,便停下來聽了一耳朵。
病房的門開著一扇用作通風,進門就是病床,他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聽著聽著,他不禁有些同情許鴻飛。
這個年輕人不容易,從小就在扭曲的家庭中成長,十歲時更是連扭曲的家庭都沒了,成了孤兒。
任平生那種刀口舔血討生活的粗人蠻人,能給他多少溫柔的愛呢?
聽著兩人嘮家常,江寒徹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漸漸落回了胸腔裏。
起先擔心許鴻飛不顧一切回國,是想對顧悠不利,然而現在八家公司都牢牢地掌握在顧悠手裏,顧悠又有了一雙兒女,說句不好聽的,即便顧悠有個三長兩短,有兒女繼承她的遺產,怎麼也輪不到許鴻飛。
而且任平生大手筆的給了許鴻飛足足六十億現金,許鴻飛創立了飛鴻集團,飛鴻集團的發展漸漸步入正軌,他現在有自己的事業,照樣風光無限,走到哪裏都有人尊稱他一聲許總,他真沒必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一晃神,就聽屋裏顧悠略帶喑啞的嗓音糯糯的道:“反而是江寒徹,以前我一直嫌他木訥、呆板,不會說話,不會討我開心,送禮物也就隻會豪車名表包包什麼的,一點兒創意都沒有。”
門外偷聽的江寒徹不禁老臉一紅,他天生沒有浪漫細胞,這一點他也很鬱悶啊,可沒有創意就是沒有創意,這玩意兒實在是勉強不來啊!
“江濤倒是挺有創意,花小錢哄得我眉開眼笑,可是他給了我什麼呢?他睡了沈心棠!哈哈!他早就知道沈心棠是陸政廷的私生女,也知道陸政廷想把顧氏竊取過來送給沈心棠!
反倒是江寒徹,他把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他永遠都是那個保護我、信任我的人,他才是值得我托付終身的人。”
門外的江寒徹,心中激蕩起陣陣熱潮。
“所以啊,鴻飛,要我說,你以為的愛情未必真的就是愛情,而你看不上的,也未必真的就不夠好。有時候,隻是你自己被蒙住了眼睛,看不清事實。
清如就一直很討厭江濤,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才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江濤對我到底有沒有愛,他騙得了我,卻騙不過外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