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二少見奢伶冷靜了下這才輕聲安撫“伯母阿爵是你的兒子他的心髒長在右邊所以他不可能有事”
這樣的事情奢伶原本就該知道
但即使是自己的孩子當年離開自己的身邊太早她又怎麼會知道
奢伶當即像是被抽幹了身體的所有力氣一般一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緣由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低頭默不作聲的溫夕禾半晌隻能認知這個事實
“為了讓一個女人徹底脫離這個漩渦他還真的願意下血本”
該是從此之後溫夕禾會理所應當從眾人的視線裏消失而一個所謂的二叔怕是再也有機會打她的主意了
赫冥爵這樣幹脆而直接的犧牲著實讓作為母親的奢伶不知如何評判才好
骨子裏的有些東西跟他的父親太過相似
歎息一聲奢伶終究是有些疲累揮揮手自動退到一邊的沙發上
“帶她去吧”
這個時候即使心心念自己的兒子怕是他最想要見的人也隻有那一個而已吧
他睡了
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完全卸掉了平日裏對人的嚴謹和冷硬對外界完全不設防備
此時的赫冥爵帶著厚重的病態
胸口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即使有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溫夕禾看著臉色慘白到近乎透明的赫冥爵還是感覺自己時時刻刻都有失去他的危險
槍響的那一瞬間她就在心裏告訴自己
若是這一場賭博她輸了若是她的阿爵騙了他
那麼這一生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一切事情似乎都逃不出赫冥爵的眼睛
當初二叔將主意打到溫夕禾身上的時候赫冥爵就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在赫冥爵看若一定要載到二叔的手上一次才讓讓自己的自己順利脫離這件事情他寧願那個給自己一擊的人是溫夕禾
因為也隻有這樣赫冥爵才敢賭博
當時的溫夕禾並不同意用自己心愛男人的生命賭博她根本輸不起
但還是那句話這個男人是赫冥爵他決定的事情從就有人可以改變
她曾經不止一遍遍地抗議
但都被他一遍遍強硬地給說服
你信我嗎
若是信就什麼都不要怕
然後她就做了自己一輩子都不敢忘記的事情
眼淚掉下看著這樣的赫冥爵溫夕禾還是忍不住哭了出
幸好老天對她特別好將她的阿爵給送回了
若不是她怕是也要跟著一起去了
一雙手卻在這個時候輕輕地覆上了她的臉
溫夕禾一張淚水未幹的臉猛地抬起一眼便撞上了一雙男人深邃的眼
“不準哭”
他很是虛弱說出的話又幹澀有沙啞但強硬之中的寵溺自然是不言而喻
溫夕禾急急忙忙擦去一臉淚花彎腰在床邊坐下雙手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伏在他的脖頸裏輕輕地抽泣起
“阿爵對不起”
“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