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無人的寂靜走廊,火把被偶爾經過的風吹得忽明忽暗。
“是甚麽?”德拉科突道。
“蛇怪。”我言簡意賅。
他腳步一頓:“密室裏的?”
“嗯。”我漫不經心轉過一樓的走廊走出城堡。
德拉科跟上來一步:“所以當年紅毛母鼬是怎麽放出來的?”
“你爹和老蛇臉愛的日記。”
“哈?!”
我言簡意賅的略作解釋,鉑金小壞蛋無語片刻:“所以這就是當時父親和老紅毛窮鬼大打出手的真實原因?”
朕其實真的挺好奇為甚麽不讓個家養小精靈去幹這破事兒,可惜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機會問了。對哦,多比那個家養小精靈屆的奇葩不會被中二少年給蝴蝶掉了吧。
“為甚麽不說話?”他扯了扯我的袖子,跟著我出了城堡走向禁林。
因為朕在想要不要告訴你魂器的事兒。但鑒於你和黑毛團子一貫惡劣的關係,還是暫時打住。
“你總是甚麽都不肯告訴我!”德拉科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聽得格外清晰,“你別忘了我也經曆過這些!我總算明白為甚麽小龍會對你仿佛拚命一樣要去完成甚麽似得困惑了那麽久。你就像把一生都安排好了!”
“盡力而為罷了。”
“有用麽?”德拉科嘲諷的笑了一下,含義不言而喻。
“顯然重來一次不代表諸凡順遂。”我歎了口氣,“也許梅林另有安排,但請允許我不隻是趴在地上聽天由命,總的努力一番才能甘心。”
他沒回答我,隻是更緊的握著我的手。
安靜的踩著落葉走向禁林邊海格的小屋,黑乎乎的天空有過厚的雲層遮住月光。隱隱看得見遠處的火光和人影,還有牙牙偶爾發出那與膽量不成正比的狗叫聲。
“月下漫步就是去找個半巨人?好品味。”鉑金小壞蛋貼著我的耳朵嘶嘶道。
“不,找的不是人。”我把他扶正,“不過也許在偉大的馬爾福眼中所有非純血都該閃開?”
“精確。”他低低的笑了一聲,“你得知道那時候我可真希望學校裏不幹淨的東西都像灰塵遇到掃帚那樣統統消失!”
我歎了口氣:“現在呢?”
他也歎了口氣:“我說同樣如此你會轉身就走的不是麽?”
“那你可真是小看了我。”我再歎了口氣,“老好伏爾泰有個好回答——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雖然我不清楚你甚麽時候又勾搭上了個叫伏爾泰的混球,但看在他這句話說得還算得體的份上偉大的馬爾福饒恕他。”他傲慢的揚揚下巴。
我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別炫耀你那淺薄的麻瓜常識逗我發笑。”
他直接抓住我的手狠狠一擰:“所以這將會成為我們經常吵架的原因?”
“我的榮幸。”我聳聳肩收回手來,“不過我始終相信一點,你並不希望任何人死。”
德拉科停住腳步看著我:“你這麽想?”
我回頭看著他,昏暗的四下隻有他的頭發微微發光:“你剛才說了,灰塵,掃帚。你隻是想把你不喜歡的東西挪開,並不想把他們毀了。”
他很久沒說話,直到雲層移開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德拉科皺了皺眉:“我很不愉快的承認你說對了。”他重新邁步走到我身邊,“麻瓜,混血甚麽的,遠遠趕開就是了。”
我拉著他的手往前走:“這也是種生活態度。”
“但你並不喜歡不是麽?”
“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