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蠢禿鷹無以言對。鉑金小壞蛋臉上的笑太過悲哀,讓中二少年整個靈魂都不好了。

可我能做甚麽?

我還能做甚麽。

中二少年堅持每天早餐時跟著小壞蛋看報紙,正餐時聽鉑金教父講述魔法部裏的風雲變幻,看他教導未來的家族繼承人如何玩弄權柄——哦不,是運籌帷幄遠交近攻。

可惜不能提問也不願意離開小少爺跟去圍觀實踐。但看小壞蛋學得頭頭是道口若懸河,大概青出於藍的那天也不太遠了。

上學年的攻擊與密室之類並未見諸報端。是為了避免更大的恐慌,又或是幾方秘密媾和,朕不得而知。至於勒梅大師,他的妻子對外宣稱這位德高望重的傳奇巫師有了新的靈感,他們將攜手踏上遊曆之旅追夢。

從鉑金教父的口中可知,勒梅大師生前的很多研究成果已無償捐給imao。但某場秘密葬禮後,他的部分書籍、手稿及煉金小玩意兒作為指定禮物送到了中二少年的房間,如今有幾件正擺在某個用心鑽研魔法陣與煉金術的小壞蛋書桌上。此外,再次破碎的厄裏斯魔鏡馬爾福與迪厄多內家各得到了兩組碎片留作紀念。

說到鑽研魔法陣,不苟言笑的澍茨先生居然特意抽出時間指導鉑金小壞蛋學習。和藹可親柔聲細語的講授之餘,還會關切的叮囑小壞蛋不要急於求成注意身體多吃多睡之類。

中二少年簡直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這麽家常親切的澍茨先生真的是我那個不苟言笑的親爹?!

每次看到德拉科恭敬而自然親密的一一作答,中二少年的心情格外複雜。

大概八月上旬時某天的《預言家日報》報道了阿茲卡班大規模越獄事件,你我熟知的那些食死徒的頑固派激進分子都逃了出去。中二少年疑心是某隻賊老鼠發揮的作用。

從那天起德拉科愈加廢寢忘食的訓練自己,另外他的兩位父親和一位教父則開始讓他練習保護神咒。那一大片璀璨的銀光不斷亮起幾乎把他的魔力耗盡,然而遺憾的始終無法成形。

我隻知道自那天起的每個夜晚,入睡前的德拉科都會把幼年時我們一起的那張畫像拿出來看。

“今天你也沒動起來。這很好,說明你還活著。但你不在我身邊,我不覺得快樂,也不知道該去保護誰。晚安,萊爾。”

就這樣一如上輩子般這個假期猛然躥高了兩個頭的鉑金小壞蛋拒絕了所有人送行,在九月一日獨自踏上國王十字車站。

看著越來越像朕記憶中那個傲慢小壞蛋靠攏的德拉科,中二少年頗感滄桑。看著兒子出生長大,再送兒子上學甚麽的——總而言之朕今天也選擇繼續快樂的去上學呢。

新一任的各學院級長陸續往位於列車中段的級長包廂走去,鉑金小少爺隻掃一眼那些徽章黨就昂首挺胸邁入自家包廂。

“喔——今天馬爾福少爺終於不再神秘,快讓我看看是不是喝了永久性美容魔藥才整整兩個月不見人影。”黑皮小帥哥紮比尼的桃花眼已經開始變得明顯,有意無意總像在勾搭甚麽人。

可惜目中無人的鉑金小少爺完全不解風情,他鬆開一點領帶坐到沙發上:“潘西呢?”

“去找那兩個每次這種時候都會迷路的馬爾福跟班。”紮比尼聳聳肩,給自己弄了一杯咖啡,“要麽?潘早上起來剛弄的。”

德拉科接過來聞了一下:“蘇帕摩?”

“你知道,我們的小公主從那年起就一心一意學做這個。”紮比尼漫不經心的再弄了一杯,“老實說,又酸又苦。”

“你懂甚麽。”德拉科翻個白眼喝了一口。

“當然,某位傑出的首席最愛這個不是麽。”紮比尼稍微有點兒正經的看著他,“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