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做得再久做得再好又如何?看看你住的地方!這是先皇唯一的弟兄該住的地方麽?他們還記得你是如今希塔托輩分最高的皇族麽?!”
“不要胡說德拉科,我以前也住這裏。而且,我確實把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一並帶來了。”他深深歎息。
“違反先皇、先皇妃以及元老院做出的共同判決麽?”德拉科小王子尖銳地質問,“可她是你母親是我奶奶!”
“是,所以我才違規將她秘密帶進來。”他滿是無奈這樣說,“我一直以為你不太喜歡她,德拉科。”
“如果我不喜歡她,也是為了你,父王!”
“德拉科……好孩子,不要為了我去痛恨任何人。”
這聲音如此蒼涼彷徨,甚至可以想象那張蒼白瘦削的臉上浮現出的淒楚神情。
一時間那父子倆都沒說話,前來通報的侍從恰到好處地打斷了這份複雜的沉默。
“請他到側殿來。”成年男子恢複了皇族的高貴儀態,單從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
那位壞脾氣的德拉科小王子直接哼了一聲推門離開,經過衝他行禮的凱魯神官身側時傲慢得連個眼神都沒給。
我一時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停在原地。
“抱歉凱魯。德拉科被我寵壞了。”他顯然自大開的門口看到一切。
“不要緊修達親王。”神官這樣說,“那位精神時好時壞,靜養最佳。”
“那她是真的……?”
“請原諒我無法判斷。”
“也罷。我觀察了好幾年同樣沒有結論。”
“但對比親王您提供的記錄,她清醒的時間比在加魯契密蘇城時多。”凱魯神宮沒有起伏地平板報告,“她似乎認出了身在哈圖薩斯。”
“看緊她。”修達親王第一次露出了令我意外的緊張語氣,“不要讓她單獨接觸任何人或物,特別是水!”
“是。”神官欠身。
“……那位阿淑爾的大祭司如何?”
嗯?怎麽突然打聽起中二少年來。
“十分安靜。”神官的語氣似乎很疑惑,“三天來清早定時參加早禱與晨祭,我險些以為他是不是發現了甚麽。但他隻是安靜地坐在那兒,看完一冊泥板就離去。”
“德拉科總去找他。”
“但對話沒有任何問題。看得出——”他躊躇。
“說下去。”
“是。看得出他很關心和縱容王子。”
“狡猾的亞述人,他一定有所圖謀。”修達親王歎息著,“德拉科完全不明白。”
喂喂,朕這樣樂於助人的好少年為甚麽總被妖魔化。你們這些想太多的家夥完美地詮釋了甚麽叫庸人自擾。
“是,太過正常的一次出訪——他甚至沒有主動拜會和接近過別國使臣。”
“同來的那位伊裏奇隊長呢?”
“仍然吃喝玩樂。真不明白亞述怎麽會選這種人做戰車隊長。哦,也許唯一符合他身份的行為是已經先後找過或是約定了好幾國的使臣比賽戰車。”
誒凱魯同學,英雄所見略同嘛。
“……既然對方沒有行動,繼續盯緊好了。”修達親王擺了擺手,“辛苦你了,神官。”
“不,是我自願。如同那時您讓我無比感激又無地自容的自願。”凱魯神官欠了欠身告退,“諸神賜福,親王。”
滿腹心思的中二少年離開修達親王的宮殿平安返回自家使團住地,八卦小隊長伊裏奇居然也在。
詢問後朕挺無語,這麽一樁王室醜聞還真是嗬嗬嗬。
元老院議事長艾基爾的獨身愛女裘嗇爾小姐曾和皇太子時代的穆爾西裏二世交往過,分手後依舊戀戀不忘。失戀令她神魂顛倒痛不欲生,甚至與個頭發眼睛顏色與王子相同的男人一夜纏綿。之後懷了孩子生下來取名凱魯還找上門來……要命,朕的三觀你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