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房間安靜的可怕。

半晌,金元才開口問道:“您剛才說了什麼?”

金南潤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下一屆社長的人選是,尹載鎬。尹室長也應該管理一個子公司了。”

金元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聲音都在顫唞:“我已經將董事會的成員大換血過了,罷免提案居然會到達股東大會。我換上去的理事,居然通過了我的罷免提案?”

“所以啊,誰讓你輕易就更換理事,連商量都不和我商量。大家都是衝著我才堅持了十幾年,現在,是時候回報大家對我的信任了。”

“那我呢?”金元微微揚了揚下巴,“本來年紀就不大,還有一個那我永遠當孩子的父親,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傀儡了,您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個公司還不是你的,為什麼你總是把它當成是你的。我跟你說過麼我沒有立長不立幼的規矩,我會把公司交給你們之中做得更好的那一個。你,隻不過是我為了帝國集團情急之下走的一步棋而已,可是下的不好,隻好退後一步了。”

金歎眉頭微微皺到一起,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明白父親了。給予自己如此大的權利,究竟是為了給金元製造危機感,還是真心想將帝國集團交給自己。

金元看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金歎一眼,早上那人趴在自己肩頭的餘熱還能感覺到。“我喜歡你啊,隻要你回過頭就會看到我。”金歎漂亮的眉眼在他眼前閃動。金元握了握拳,要是父親將公司交給金歎,自己會怎麼做?退出?還是將帝國集團搶回來?

金南潤放下刀叉,道:“忽然沒有胃口了。就散了吧。”說完,鄭遲淑連忙起身扶住他,朝門口走去。

就在他們要出門的一瞬間,金元低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父親還記得小時候叫我發的誓言嗎?”

金南潤頓了一下,終究還是毫不留情的離開了房間。

金歎鬆了鬆緊握的手,起身,他要找卡恩談談接下來的步驟。

“坐下。”金元忽然開口道。

金歎冷冷的道:“原來有東西在我手上你才會留我啊。”對這個哥哥來說,帝國集團真的遠比自己重要得多。

“坐下。不要太囂張,反正你也隻有十八歲,沒有監護人同意什麼都做不了的年紀。”金元繼續道。坐下,聽我說完吧,隻要你坐下,我就可以好好考慮我們的關係了。金元暗罵自己沒用,因為幾句花言巧語就可以讓自己動心。可是,一個人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久到連挽留的話都不會說了。現在,他隻想金歎可以留下,可以聽他將埋在心底十幾年的話說完。

金歎的眼神依舊冰冷,十八歲,十八歲,反正在你的眼裏我就隻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個永遠需要你們庇佑的孩子。你不願父親當你是孩子,我也一樣不願意你當我是孩子啊!總有一天孩子是會長大的,是可以保護你們的。不要把我當一個孩子來看啊!隻當做是孩子,那你要多久才會愛上我啊!

“十八歲?十八歲才會做出一些長大成人之後做不出來的事情。”金歎的聲音冰冷的刺骨。

“坐下,我還有話沒說完。”我不想和不認識的女人訂婚,不想繼續和父親鬥爭,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留下來,留下來,隻要一會就好。你不是說隻要我一回頭就可以看到你嗎?現在我回頭了,隻要你留下來,我願意去試著喜歡你,或許我不能像你喜歡我那樣喜歡你,但至少我願意試一試,看看我還會不會愛別人,還有沒有能力去愛。

“你現在有時間見我嗎?不是還有好多人要見嗎?最後在和我見吧,就像以前一樣,對你來說,我總是最後一個,不是嗎?”金歎咬著牙說完,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