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上絕路的人是我！”金南潤忽然拔高了聲音，手裏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一敲：“這條路不是我選擇的，是你們自己選擇的！喜歡什麼樣的人得不到，偏偏要選擇最錯誤的一個！我是你們的父親，我要做到做父親的責任。我不能讓你們在這條路上一錯再錯下去！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予你們的。我可以隨時讓你們變成一文不值得窮光蛋，甚至讓你們在韓國無法生活下去！帝國集團是我一手創辦的，我想給誰就給誰，哪怕最終我要把它賣掉，讓它破產，都是我的事情。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選擇到底是什麼？帝國集團，還是金歎。”
安靜。還是安靜。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
金歎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看著金元，非常非常認真地看著，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金元咬著牙，似乎想把滿口的呀都咬掉，好讓自己再也開不了口一樣。
金南潤吸了一口氣，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還記得小時候我讓你發過的誓言嗎？”
金元慢慢地抬起頭，良久，說出一個支離破碎的句子。
金歎的手在一瞬間了鬆下去，他覺得自己仿佛也隨著那個支離破碎的句子一樣變得殘破不堪。他聽到金元用沙啞的不成調子的聲音說：“帝國集團，我選則帝國集團。”
金南潤早有預料的點點頭：“以後要好好幹，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歎兒也去繼續上學吧，過段時間就和萊西把婚定了吧。元兒你也記得吧行程交給你母親，和結婚對象見一麵。”
金歎麵無表情的看著金元，金元垂著眼，不肯與他對視。
“公司裏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元兒。”金南潤忽然道。
金元想也沒想就直接與金歎擦肩而過。過身的一瞬間，金歎低著著頭，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金元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麼。半晌，他抬手，狠狠地將金歎的手甩開。
“他都放棄了，你還在堅持什麼？”金南潤道。
金歎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雙手，聲音平淡的可怕：“你問他記不記得要他發的誓言。那你可曾記得叫我發的誓言？”
似乎想到了什麼，金南潤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金歎抬頭衝他一笑，說不出的寧靜：“我知道這條路有多不好走。但是，父親不是你親自把我帶上這條路上的嗎？你說，我怎麼能不做到像金元那樣出色呢，對不對。既然戰爭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那我隻好繼續未完成的鬥爭了。”
金南潤有一瞬間的錯覺，這個兒子或許是最不好應付的敵人。
“等一切都結束了，就都好了。”金歎緩緩地說完，隨後抬腳朝門外走去。
金南潤望著小兒子離開的背影，心裏莫名的擔心。他不僅伸手想要握住他的背影，卻什麼也觸不到。
“歎兒”
第 29 章
砰——
卡恩抬起頭，看著被毫無禮貌推開的房門，嘴角微微彎著。
金歎麵無表情的走進來，回手又用力的將門關上。
卡恩轉了轉手中的筆，盯著他笑道：“聽說你失戀了。”
金歎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看都不願意看他。
“怎麼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大？明明在金元麵前乖得像隻小狗一樣。”
聽到金元兩個字，金歎白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們已經差不多了，沒想到金南潤居然還留有後手。嘖嘖，金元拒絕的也很幹脆啊。”卡恩若無其事的繼續笑道：“現在打算怎麼辦？”
金歎仰頭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我記得你是說要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