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將雜亂的念頭拋到腦後,他接下來所要進行的事情稍有分心都會掉進死亡的邊界。

龐大的信息還完好的保存在腦海裏,大部分他都還沒有真的仔細看過,最多隻是匆匆一撇。

以他現在的能力來說,想要將所有都融會貫通是不可能的,他不會如此高看自己。

在沒有耶醬的支援下,連單個的構成都顯得十分困難。

鬱悶的堵塞感在意料之中,畢竟本來他連普通水壺的投影都很難成功,更何況是這樣質地更加繁瑣精密的武器。

黑白雙劍的模樣總是最清晰的,士郎閉起雙眼,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每一條曲線。

“Trace……on。”雖然簡短,但是自身最為熟悉的咒文從微張的唇瓣間流暢的滑出,士郎盡可能嚐試著用手指在半空中按照腦中的畫麵勾勒出線條。

這時,像是觸電般,指尖突然彈了一下,痛楚打斷了士郎的思緒。

本來清晰的結構模糊了起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士郎隻能先放棄。

睜開眼睛,就著皎潔的月光,士郎檢查了下手,才想起來是之前受傷的位置。

刻意將那隻手指蜷縮起來,士郎打算再來一次。

“要自殺的話就繼續。”靠在倉庫門框上的Archer冷冷地說道,在士郎聞聲扭頭的同時就走了過去,用力的扯過士郎的胳膊。

“幹什麼?”對方的動作實在太過粗暴,讓士郎不滿地皺起眉頭,口氣也不善了起來。

“真是個幼稚的小鬼,不知道適可而止嗎?”檢查了一遍士郎的身體情況後Archer就鬆開手,對著士郎倔強的表情沒由來騰升了一肚子惱火。

“和你沒關係吧。”又不是不清楚自己是在勉強,就算聽出對方其實是在關心自己的狀態,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反而更讓士郎有了抵抗意識。

“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家夥,又有什麼資格幫助他人。”Archer譏諷地笑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士郎,滿眼的鄙夷。

“輪不到你來說!”被戳中痛處的士郎噌地站了起來,心慌意亂地推開堵在身前的Archer逃一般地跑出了倉庫。

Archer沒有動作,也沒有露出勝利者的得意,不如說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的是自我厭惡。

那樣的家夥,明明放著他自滅就好了,卻忍不住多管閑事。

結果漂亮話是這樣說,自己也同樣是個不成器的家夥。

“嘖。”煩躁地咂了下嘴,Archer的身形消失。

就算是這樣的淩晨,新都的某些街道上依舊燈紅酒綠。

夜不歸宿的吉爾伽美什從一家看起來挺高檔的酒吧中走了出來,看起來沒什麼繼續的興致。

說到底,這一帶能玩的都玩得差不多了。

樂子越來越少,出門的時間和宅在房間裏打遊戲的時間比越來越大,再下去就算是人類史詩所記載的最古老的英雄王都要淪落為一介宅男了。

不,就算是宅男,他也是最偉大的宅男!

說起來,聖杯戰爭又開始了吧。

吉爾伽美什突然想起來前幾天綺禮說過的話,說實在的,他並沒有聽。

雖然沒有達到左耳進右耳出的程度,他記住的也隻有幾個關鍵的詞彙而已。

上一屆總體來說還不錯,也有那麼幾個比較有趣的家夥,所以他對第五屆聖杯戰爭還是有點期待的。

“這位老爺~這位老爺~”一個暗搓搓的呼聲從旁邊的黑暗小巷中響起,吉爾伽美什頭也不回就抬手打了個響指,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被人盯著呢。

全身緊緊包裹著黑色鬥篷的小東西被釘在了牆壁上,但並沒有怎麼掙紮,看起來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