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對她說,我做到了,你可以不用再等了,我能為你做的大概就是這些吧。

“你,你是……”風千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沒有感覺到那種熟悉感……隻是下意識地否定了這個可能……

他微笑著看著自己,看著他冒著虛汗有些虛脫的小臉,和那張溫和的俊臉重疊在一起。

現在她知道了,慧悟禪師說的羈絆是什麼了。

她和他的羈絆不是從那個晚上的驚鴻一瞥開始的,而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

難怪他總是對她說,要她快點長大。

風千韻的身體漸漸地變得透明,這一幕嚇壞了阿烈。

“師傅,發生了什麼?”阿烈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急忙問星翁。

星翁拉住阿烈,“臭小子別著急,她沒事,她隻是要回去了而已,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空。”

“她不屬於這個時空?”

“對,她大概是被某個時空法器送到這裏來的。”

星翁的話讓阿烈怔怔的……她不屬於這裏,那她屬於哪裏?

“師傅,她會去哪裏?她會去哪裏?”阿烈緊張地追問星翁。

“臭小子,別著急,你們兩個的緣分已經定下了,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麵的。”星翁拍了拍阿烈的肩膀,然後轉而對著正在逐漸變得透明的風千韻說道,“丫頭,這小子在我師門排缺字輩的,還有,我喊他阿烈,但不是烈火的烈。”

風千韻捂著自己的嘴巴,淩亂地點著頭,然後看著“阿烈”,櫻唇輕啟,有些哽咽地對他說,“我等你。”然後在最後的時刻,她低頭親了他的額頭一下。

她,會等他,而且一定會等到他。

風千韻的聲音尚且回蕩在木屋前,但是她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走了?他們以後……會見麵的吧?會的吧?嗯,一定會的!

星翁輕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木屋。

再次出來的時候,星翁已經披上了風衣,拄著拐杖準備出門了。

“師傅,你要去哪裏?”阿列還在咀嚼著剛才星翁說的話,暗自在心中問自己,自己還會不會和風千韻再相遇。

星翁笑了一下,“臭小子,你已師成,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到處去走走了。”

說完這話,星翁便拄著拐杖往山下走去了。

恍惚間,眼前的景色流轉,風千韻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頭痛欲裂,風千韻再次爬起來的時候身下的水泥地板,自己還身在十七局的大樓裏麵,而慧悟禪師已經不知所蹤了。

風千韻站起身子的同時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手機,時間還是她遇到慧悟禪師的那一刻,仿佛那三個月的生活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但是風千韻知道,那不是夢,她確確實實地經曆了那三個月,也確確實實地……

男人,你小時候比你現在可愛多了麼!

風千韻大步往樓上走去,好像她此時所處的地方並不是第十七局的大樓,而是她自己家一樣。

到了樓上,風千韻便被僧正帶來的士兵攔住了去路,手槍指在了風千韻的太陽穴上麵。

“風千韻是吧,自己一個人?”

風千韻倒是還不知道自己這麼有名,對方隨隨便便站出來一個士兵就認得她。

“是,我一個人。”風千韻伸出雙手,“帶我去見你們的長官吧。”

風千韻的自覺反而讓人起了疑心,“你想耍什麼花樣?”

“怎麼?你們怕了?”風千韻仰頭,挑釁地看著對方。

“誰,誰說我怕了,我們軍部豈會怕你?”對方再厲害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們軍部又怎麼可能會怕了她?簡直是笑話!

說完,那人直接押著風千韻往樓上去,也不用手銬,手銬那東西是警察才用的,他們是士兵,是軍隊的人,不需要那東西。

風千韻被押到了僧正的麵前。

僧正看到風千韻,有些小驚訝,“我還正愁不知道到哪裏去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被人當成待宰的羔羊的風千韻卻是一點階下囚的自覺都沒有,“我還正愁找不到幕後黑手,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相比之下,要見他一個陸軍上將要困難多了。

麵對僧正,風千韻那氣焰,可以用囂張來形容了。

“你有種啊,該這麼跟我說話。”僧正眯起眼睛,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意。

“我是女人,帶不帶種不重要,倒是你,光帶了種,身體其他器官估計都沒帶,心肝脾肺估計缺得差不多了。”

“你挑釁我?”僧正邪佞一笑,他喜歡捕捉獵物,更喜歡玩弄獵物,享受他們垂死掙紮的模樣。

“挑釁?不,這個詞語太文雅了,更準確來說,我是想要搞死你!”

“作為一個女人,你說話還真是不雅。”

“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這是我的基本原則,罵你那是對我的口水的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