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哼笑一聲,暗示性地抵著我,動了動腰,手指滑到裙子下麵。可是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不肯說話是麼。”他嗤笑一聲,摘掉我臉上的麵具,但看見我臉的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潮濕的臉暴露在空氣中,我痛苦地閉上眼,別過頭去,在黑暗的縫隙中把最狼狽的淚水流盡,而後轉過頭來,喑啞地說:“你說得沒錯,我是忍了很多,也曾經想過要獨占你。”
他微微錯愕,壓住我的手也鬆開了。我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淚水,但疼痛的身體卻令我完全停不下來:“不管是小的時候,還是十多年後第一次見麵,我是真的喜歡過你。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別說了。”他皺著眉,吻住了我的唇。
此時,所有的噪聲與音樂都像消失了一般。我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他霸道地撬開我的唇,接下來的深吻竟令我感到一陣魂飛魄散。可是,吻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望著我的眼睛,急促呼吸了許久。而後,他把手指插入我的發間,再次粗重地吻下來,就好像是在為自己洗腦一樣,加深了之前的吻……但沒過多久,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捂住腦袋彎下腰去。
“……賀英澤?”我試探地喚道。
他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但呼吸愈發急促,就像是有人扼住他的脖子一般。大概過了半分鍾時間,他扯了扯襯衫,站起來,衝下樓梯。
閃電的利爪劃破天空,一場密雨傾頹了宮州之夜。鳥兒躲在樹枝間,像是枝椏的傷口。海中浪花放縱地奔逃,雨網從天際向洛水拋。謝欣琪被無奈地困在甄姬王城門口,望著外麵的黑色潮濕世界說道:“我剛才把蘇疏罵得狗血淋頭,心情很不好。哪怕你是我哥,我也不會對你客氣。更何況你今天做了讓我很不開心的事。”
“即便讓你不開心,我也必須得做。”謝修臣走到她身後,把她傲慢無禮的身軀轉過來,“你不覺得今天這個叫洛薇的女生,很有可能是一個人麼。”
“什麼人?”話剛說出口,謝欣琪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
謝修臣沒有說話,隻是靜望她,等待答案。她沉思了一陣,忽然笑了:“哥,爸媽都親眼見過我妹妹的屍體,如果這個女孩真是她,當年那個屍體又是怎麼回事?還是你想說,媽媽故意陷害你生母?”
他卻單刀直入地說道:“你們長得這麼像,年齡又相仿,你真的不會好奇一下麼。”
她也相當斬釘截鐵:“如果是我妹妹,我們彼此一定會有心電感應的。但我對她隻有不喜歡。”
“你不喜歡她,不過是因為覺得蘇疏喜歡她。”
“哥,我知道你想為你生母翻案,但是事實早已擺在眼前。”她的嘴角有一個轉瞬即逝的淺笑,“你如果真的把我當妹妹,這個話題可以到此為止。”
他終究隻是欲言又止。在這個家庭中,他一直處於情見勢屈的位置。關於生母生前的事跡,他了解極少,隻知道她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與父親有過一段流水桃花的日子。因為急於上位,又誤以為謝太太生了雙胞胎兒子,她請人縱火,想要燒死母子三人。好在謝太太發現得早,情急之下救走了一個孩子。另一個孩子,則被活活燒死在那場大火中。父親念在自己的麵子上,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但從那以後,他也帶走自己,與生母恩斷義絕,永無見期。聽說此後母親鬱鬱寡歡,獨歎增傷,終於在十五年前撒手人世,他到底不曾有機會見她一麵。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謝欣琪上前一步,試圖解釋:“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洛薇真的不像……”
“沒事。”他心平氣和地說道,“我還有事要去別的地方,司機一會兒會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