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嘟嘟突然被鄭舒齡抱起來,一瞬間有些僵硬,不過馬上就放鬆下來。這不是鄭舒齡第一次抱嘟嘟,有時為了省時間,鄭舒齡也會嫌嘟嘟兩條小短腿不給力,抱著它在空間裏東走走西逛逛。小嘟嘟雖然很擔心姐姐,可被姐姐抱在懷裏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唔…還是等一下,就一下下,再安慰姐姐吧。某隻胖乎乎的小器靈,安靜地呆在鄭舒齡懷裏,眯著眼睛心虛地想著。

從聽到嘟嘟打聽回來的消息後,鄭舒齡心裏就像被千金大石壓住一般,喘不過氣來。她想過千萬種可能,也模擬過千萬種後續處理方案。可每一種可能,每一種處理法案,都僅僅針對那些她想象中的陌生人,再不濟也隻是那些她以為的對手。從來就沒想過,策劃並推動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她認識的人,還是和她並肩作戰、同甘共苦的隊友。

她自認為對得起每一個人,尤其是同她朝夕相處的隊友,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做?若是沒有她提供的一些未來預測消息,他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若是沒有她長久提供的物資支持,他真的以為這日益增長的團員數量,就隻有這麼一點點壓力。可笑她做了這麼多,在他眼裏還抵不過一個猜測。雖然這個猜測很誘惑,這個猜測是真實的,可對她而言還是不能原諒的。

從嘟嘟的闡述中,鄭舒齡明白這斌子其實在很早之前就暗中投靠王清泉。這次事件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錢力隊中嚴重缺乏物資,故看中鄭舒齡是個空間異能者,想要暗中殺掉鄭舒齡奪取空間物資。無奈,這一算計被王清泉知曉得一清二楚,他便利用錢力對物資的渴求和貪婪,暗中推波助瀾,實現自己的目的。┆┆思┆┆兔┆┆在┆┆線┆┆閱┆┆讀┆┆

首先以鄭舒齡知曉團隊其他空間異能者為餌,讓錢力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掉鄭舒齡。然後用藥物促使錢力大腦紊亂、身體勞累,把審問鄭舒齡的任務交給斌子。最後借著斌子的突然問話,探看鄭舒齡的瞬間表情。這樣就算最後沒拿到空間戒指,也能肯定鄭舒齡的空間是由寶物所致,而不是所謂的空間異能。當然了,若是斌子能從鄭舒齡這裏拿到寶物那更好,就算沒拿到,也能確定一個猜測,方便以後徐徐圖之。

雖然這中間王清泉有多次交代過,讓斌子不要對鄭舒齡照成致命傷害,但鄭舒齡還是一陣陣地心寒。是,他是沒有直接讓人傷害她,但這一切的開端就已經是一種傷害,一種以生命為代價的傷害。先不說她有空間戒指,倘若她沒有,隻是一個空間異能者,那是不是就注定她要因為一個小小的猜測而丟掉一條命。而且,就算她交出空間戒指,在斌子這裏得了一條命。那錢力會放過她嗎,會放過一個他陷害過、實力強悍的對手?

這些,她都能想到,相信憑借著王清泉的謀略,應該早就知道了。隻是為了那個可能的猜測,而選擇性地忽略,或者說在一開始他就打算犧牲掉她了。之所以對斌子那麼說,隻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些,順便讓斌子覺得他不是那麼無情,更死心塌地地為他做事。若不是她能隨意進出空間,恐怕不論結果如何,她都會丟掉一條命吧。

她知道隨身空間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任何人都想要據為己有。就好像她剛穿越而來,看到郭苑苗手上的戒指,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產生了貪戀,想要占有它。這些她都能理解,也都能原諒。可這不代表這貪戀、這占有,是以一條活生生的生命為代價,還是朝夕相處、並肩作戰的隊友的生命。

她和王清泉雖沒有到無話不談、非常熟稔的地步,但一個正團、一個副團,他們在一起也配合了不少事。就算沒有相處出來的友情,但同一個團隊的隊友情也是有的。而且她為團隊做了不少事,出了不少力,私底下又從來沒有跟他爭奪過團隊權利,他怎麼能一聲不吭地就想要陷她於死地。而且還不是謀劃一兩天!

以前,鄭舒齡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比較淡漠的人,並不在意身邊的人對自己做什麼。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晰地認識到,她隻是一個感性的人,根本就受不了身邊的人的背叛、陷害。即便這個人對她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她還是一樣的難過、放不下。這一刻她沒有想秘密暴露後,對自己的影響,隻是單純地為這個事實感到難過壓抑。

“姐姐?”感覺到姐姐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小嘟嘟怯怯地抬起頭。用手碰了碰鄭舒齡手中的魔法棒,見棒頂的頭部發光了,才討好地看著鄭舒齡:“姐姐看球球,不難過。嘟嘟以後幫你看住壞人,教訓壞人。”在嘟嘟小小的眼裏,它每次看到棒球發光都會很開心,姐姐一定也會很高興的。現在,它才剛剛會化形,許多法術都沒有學會。不過,它可以幫姐姐監視壞人,等以後它學會法術了再教訓他們。

看著嘟嘟擔心的眼神,稚嫩無措的表情,鄭舒齡莫名地心軟軟的。心裏那種極度消極的情緒也慢慢地緩解,似找到出口般,整個人也跟著輕鬆一截。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會和王清泉一樣,隻是為了一個猜測就可以犧牲掉隊友。就算是,在這個缺衣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