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破廟時我還真的認為你隻是一名俊雅的少年,隻是,再仔細看看,你的臉龐,你的身材,你那微微凸起的胸部,傻瓜才看不出來,”林天象的雙眸之中似乎有雄雄的火焰在燃燒,“可惜啊,就是小了點。”
靈秀嬌美的臉頰瞬間變的蒼白,藍流雪被他的話氣的怒火中燒,怒吼一聲,“你給我滾!”。
稍微有些嗲的聲音此時如震耳欲聾的雷聲,在破廟中“轟、轟”作響。
林天象嚇的跳起來,退避到破廟的木柱後,不敢出聲。
“哼!”藍流心轉身氣衝衝的離開,大步走出破廟,朝借賬的綠姓人家走去。
林天象小心翼翼的從木柱後走出來,緊隨她的步伐,卻又不敢走的太近,怕又惹她生氣。
依著水大哥臨來時告訴的地址,藍流心一直走著,卻發現,路,越走越偏僻,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放眼望去,雜草橫生,一片荒涼,毫無人煙,根本就沒有水大哥說的綠姓人家。
難道那戶綠姓人家已經搬離此地了。
那樣,該如何是好。
林天象一直緊緊的跟隨著藍流心的身後,見她忽然停住腳步,靜立不動,忍不住大聲問:“藍流心,你要賬跑到這裏幹嘛!這地方已經荒廢好多年了!”
什麼!已經荒廢好多年。藍流心吃驚的望著眼前荒無人煙的荒地,如果真是這樣,水大哥豈不是遇到了騙子。
想到此時水大哥還在等待她討回銀兩前去治病,而偏偏,那戶綠姓人家又是騙子,這該怎麼辦。
“藍流心,我能不能過去說句話。”林天象遠遠的喊。
“隨便。”藍流心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天象高興至極,迅速的跑到藍流心的麵前,“我幫你去找欠帳的那個姓綠的人家。”
“你有什麼方法?”藍流心有氣無力。
林天象伸出手,“你先把借據拿給我看。”
藍流心點了點頭,將借據拿給林天象,反正已經找不到那戶人家,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林天象仔細的看著借據,不遺漏任何一處細微的地方。
“有沒有發現什麼?”藍流心急迫道。
林天象左看右看,然後朗聲道:“我發現了一點。”
藍流心喜出望外,“真的。”
林天象點了點頭,認真的道:“這張借據的紙比較厚。”
“暈,紙不都是一樣嗎!”
“這張借據的紙也太厚了,就像是幾層的紙疊在一起的。”
不知為何,藍流心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想到出門的時候,水大哥所說的意有所指的話語,心中忽然慌亂不已。
林天象突然怪叫一聲,興奮以極,“原來這張借據的紙下還重疊著另一張紙,難怪這麼厚。”
還有另外的一張紙,藍流心急不可待從林天象的手中搶了過來。
在借據的下麵,的確隱藏著另外一張紙條。
紙條上,那如龍飛鳳舞的隸書體赫然就是水大哥平素最常寫的字體。
“心兒:
當你見到這張紙條時,水大哥已經離開了。對不起,可是,水大哥再也不能讓你為我的病勞累。
在沒有認識我之前,你一直是錦衣玉食,富貴榮華,認識我之後,卻風餐露宿,清貧如水,甚至連你最喜歡的玉鐲也因為我的病而被你當掉,換來銀兩去買藥。
三生有幸,能與你相遇相識相知,原想與你白頭偕老,永不分離,可是卻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突然生出這種怪病,不知道該用何藥可治。
我不能再拖累於你,所以,隻好偽造一份借據,騙你離開,就此離去。
心兒,在我所住的裏屋的床榻內,我一直偷偷的藏著幾十兩白銀,你將白銀權做路費,回到你的家中。
心兒,遇見你,是我數世修來的福份,但求下輩子有緣,能與你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