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給兩位“死者”倒了一杯酒,轉身艱難地爬了出去。
橋頭的兩名守軍終於和那兩名棄權者談成了一項實物交換的生意。一名守軍忽然發現了許三多,他迅速掉過了槍口,許三多手中的飛刀已經擊中了他的胸口,另一名守軍眼快,把許三多的飛刀擋開了。兩人隨後擰在了一起。
許三多的手,插進了那名守軍摳住的扳機圈中,在拚力要奪過槍枝。那守軍則死死地摳著板機不放,把許三多的手指都壓變了形了。許三多突然一腳,把那名守軍踢了出去,幾乎同時,他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那名守軍的槍,卻被他奪在了手裏。
那名守軍明顯是被踢痛了,動了真火,衝過來把許三多揪起來摔在橋欄上。許三多拚命地扭轉著那名守軍要刺下的短刀,這個平時做起來得心應手的動作,現在顯得異常的艱難。
許三多身下是嘩嘩作響的河水,他看著那刀一點點向自己心髒逼近。
就在這時,成才的槍頂在了那名守軍的頭上。那柄刀也被輕而易舉地奪了過去。
許三多看看成才,看看後邊的袁朗和吳哲,興奮得隻剩了一臉的苦澀。
拉我起來。許三多對成才說道。
成才沒有拉他,成才說你休息一會吧。
許三多說不能休息。休息了,我就再也起不來了。
成才這才騰出一隻手,將許三多拉了起來。
成才給許三多的蟄傷上了一些藥。袁朗把許三多的那隻腳細細地察看了一遍。許三多卻顯得異常的平靜,他說已經好了。我睡了一覺,耽誤了幾個小時,可傷也好了。
旁邊的成才說:是睡了一覺還是暈迷了幾個小時?記得假想敵方代表跟我們說過什麼?寧可被毒蛇咬一口也不能被毒蜂蟄一口。袁朗說:就算你是壁虎變的,也該休息至少一個星期知道嗎,可是你……袁朗話沒說完,許三多卻笑了,他說可現在沒有這個條件,隊長事後就放我一星期的假吧。成才說要放就放兩個星期,我正好和許三多一起回家鄉看看。
放三星期假!
袁朗說道:老子正好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說完袁朗拍了拍許三多的屁股:治療完畢,暫時隻好這樣。
不遠處的吳哲剛剛審問完一名被他生擒的守軍。他過來告訴他們:
我們算是撿了個便宜,所有的隊都已經過去了,這裏的警報已經解除,原有的十二人也減為四人駐防。
就是說,我們確實已經是最後一名了?
吳哲對袁朗點點頭:已經有三個隊棄權了,他們的意思是,我們也應該棄權。
袁朗說:今年參賽隊特別多,棄權隊自然也就多,可不包括我們。
許三多看出了大家的某種情緒,他突然在身後單腿蹦了兩蹦。
袁朗說你在幹什麼?許三多又蹦了蹦,他說好了,我好了,隊長你正是妙手回春啊你。
袁朗說你先別動,先老實呆會。許三多,你路徑識別能力驚人,居然能從那條退路迂回到這前沿,你來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許三多說:不能走標定的途徑。地理環境複雜,沿途守軍就算放鬆警惕了,跟咱們也是十比一的數量優勢。
袁朗同意,說:走哪?
許三多說:最近的路是水路。
吳哲早已經亮出了地圖翻看了。
袁朗早把地圖刻在了腦子裏,他說水路是個弓弦,可水路也完全沒有叢林遮掩。
許三多說要的就是沒有遮掩。沒有遮掩,守軍反而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