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被張破曉給打擊到了。
張破曉此時卻話鋒一轉,委婉的說:“當然,這些隻是我的看法,跟我妹妹無關。我不知道可心究竟中了什麼邪,她愛你,愛你愛到發瘋。我最疼的人就是我妹妹,我不想看到她難過,所以我隻能同意你們在一起。”
陳長安嘴巴一動想要開口說話,張破曉伸出一隻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他搖搖頭說:“你先別高興,聽我把話說完。我同意你們在一起沒用,我這關好過,可是接下來還有我們家老頭子那一關,還有我那個難纏的二媽,還有其他挑剔的兄弟姐妹。旭日集團你應該聽說過,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隨便把女兒嫁出去?這些都是大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
陳長安沉著臉說:“我……”
結果他隻說出來這麼一個字,張破曉又一次打斷了他。張破曉冷冷的說:“千萬別拿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那種空話來應付我,更別提你以後會努力證明自己之類的屁話。我們家不需要你證明什麼,就算你富可敵國又怎樣?難道我們會稀罕嗎?我要你告訴我,你會怎麼麵對將來的難題?是個男人的話,就應該有擔當,不能把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妹妹去處理!”
陳長安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張破曉見狀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他鄙夷的說:“你應付不來是不是?你這樣的貨色,根本不可能得到我們家的青睞。想做我們張家的乘龍快婿,你根本就沒戲!除非……”
他口氣一變,高深莫測的說:“除非有個人願意幫你,而這個人又恰好有這個能力幫你。否則的話,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妹妹嫁給別人!”
陳長安看著張破曉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了他半天,把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有些驚訝的說:“小子,你還會盯人,你又不是警察,這個本事從哪兒學來的?”
陳長安低下頭淡淡的說:“張先生,誰也不是傻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你說你是個直腸子,可實際上你這個彎子可繞地球一圈。”
張破曉愣了一下,隨即嬉皮笑臉的說:“好吧,不愧是我妹夫,都被你看穿了。那就說點實在的,其實很簡單,我就是那個既有能力又願意幫助你的人。隻要我全力支持你,你和我妹妹的事絕對可以一帆風順!但我這樣做要冒極大的風險,要得罪很多人,你覺得,應該拿什麼來回報我?”
陳長安麵無表情的說:“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想必交換條件都已經想好了,直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
陳長安說話的時候不太客氣,張破曉絲毫不以為杵,他微笑著說:“這怎麼能叫交換條件呢?這是我對妹妹的愛護,是你這個妹夫對四舅哥的感激。我什麼都不要你做,隻要你答應一條,將來旭日董事會選舉,你和妹妹要選我做主席!”
張破曉玩了一手欲揚先抑的把戲,先把陳長安和張可心的前途說的無比黯淡,幾乎要把人說的絕望。然後他又給了一線希望,把自己說的好像一個救世主,仿佛陳長安隻有答應他的條件,才能和張可心在一起。
他最後的條件看起來非常簡單,隻需要陳長安和張可心在董事會選舉上投他一票就可以了。但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
旭日集團就像一尊巨無霸,有著龐大的成員結構和無與倫比的財富。把旭日集團比作一個商業帝國,張旭就是當之無愧的帝王,他有繼承權的這些兒女,就是那些等著繼承王位的王子和公主。
好比古時候的帝王之家,兄弟之間隻有血腥的打壓和競爭,哪有什麼親情?張旭的這些兒女雖然比較克製,但也強不到哪兒去,互相之間使絆子上眼藥那是家常便飯。張旭的手腕和心機都是一等一的厲害,不然也不能開創出旭日這樣的商業帝國,但在選擇繼承人這方麵他也像古時帝王一樣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