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曉一臉陰沉的推開了病房的門,他低著頭隻顧走自己的路,絲毫沒注意到張可心和陳長安這對狗男女的不對勁。
張可心麵紅耳赤,眼睛水汪汪的,嘴角還殘留著一些口水,陳長安則手忙腳亂的撈了條被子蓋在身上。
“四哥,你怎麼進來也不先敲門啊?”張可心擦了擦嘴角埋怨道。
張破曉愣了一下,抬頭納悶兒的說:“門沒鎖我就進來了嘛,敲什麼門?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啊,沒什麼!”張可心慌張的說,“熱的,太熱了。這醫院的暖氣片效果太好了,給我熱出一身汗來。長安哥哥,你說對嗎?你是不是也挺熱的?”
陳長安急忙配合的說:“沒錯,太熱了,看把我熱的。”
他一邊說,還一邊掀起衣服領子做扇風狀。張破曉疑惑的說:“熱你還蓋著被子幹嗎?把被子拿開不就涼快了?”
張破曉說著說著伸手就去扯陳長安身上的被子,張可心大吃一驚,不知道陳長安有沒有把“證據”隱藏好,她趕忙一把推開張破曉說:“不行不行!長安哥哥的傷口還沒好透呢,他……他不能見風,不能見風!”
陳長安樣子尷尬到不行,攥著被子仿佛生怕被人拿走,張可心也像個護崽的母雞那樣張開雙臂攔住了張破曉。張破曉稀裏糊塗的打量了二人半天,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是在搞什麼飛機。
“行了,別鬧了,”張破曉黑著臉說,“出大事了。唉,這下恐怕想走也走不成了。”
“怎麼了?”張可心大大咧咧的說,“能有什麼大事兒?看把你嚇的,你還是我四哥嗎?”
陳長安在被窩裏悄悄提了兩下褲子,這才鬆了口氣,他開玩笑的說:“難道世界末日了?地震還是海嘯?能把四哥嚇成這樣,我看除去這些也沒別的了。”
張破曉盯著陳長安的眼睛,麵無表情的說:“世界末日倒不至於,但西川市真的要大地震了。有人告訴我,喬鍾勇死了!他的屍體被人砍成了十七八塊,到現在都還沒有找齊。老喬家的人發了瘋,封鎖了全城,正在挨個抓嫌疑人。”
陳長安的眼神平淡如水,表情好奇中帶著一點幸災樂禍,他眯了眯眼睛說:“喬鍾勇是誰?老喬家,是城南的老喬家嗎?”
“你不認識喬鍾勇嗎?”張破曉冷冷的說,“老喬家的祖宅的確在城南,看來你很了解他們,那你怎麼會不知道喬鍾勇?”
陳長安聳了聳肩說:“我應該認識這個什麼喬鍾勇嗎?老喬家在西川哪有什麼秘密?誰不知道他們的威名?我隻不過偶然聽人說起過罷了。至於他們家有什麼人,這個我可真不知道。”
張破曉冷笑一聲說:“那喬月綺呢!喬月綺你也不知道嗎?陳長安,你到底要瞞我們兄妹多久?”
“四哥!”張可心忽然推開張破曉,怒氣衝衝的說,“你幹嗎?你是在質疑長安哥哥嗎?這件事我都不在乎,你幹嗎這麼在意?”
“可心,別鬧!”張破曉嚴肅的說,“現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候!喬鍾勇死了,陳長安是喬家最大的懷疑對象,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搞不好我們倆也會受到牽連!你要明白一件事,這裏是西川,不是定澤!”
“我不管!”張可心蠻橫的說,“西川又怎樣?誰敢我一根頭發?長安哥哥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誰都不行,你也不行!”
張破曉無奈之極,臉色鐵青的看著陳長安。張可心還想說點什麼,不料陳長安從病床上走了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一邊。他歎了口氣說:“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沒必要隱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