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櫃中,供人欣賞。
而再比如說,在國家已經限製了金、銀兩種金屬的流動量的現在,在這裏的一些裝飾上也能夠看到用金鍍上的點綴。
這裏是都城中最大的地下賭場,而如果再往裏,就是一個規模不小的拍賣會場。在拍賣會上,你幾乎能夠訂到所有你要的東西,無論是平凡或者珍惜,無論是用多少人命堆積起來,從牆壁外麵的世界運到牆壁裏麵的世界來,隻要你能夠出得起與之相對的價錢,付出代價,你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
而賭場,更容易理解——可以是一夜暴富的地方,也可以是瞬間一貧如洗的地方。
明明人類遷入牆壁連一百年都不到,但是人類是善於忘記傷痛的生物,所以娛樂業的迅展在稍稍安定之後就有了預兆。
而利威爾今天的目標也很明確——隻不過許久未來了,來玩幾把來消磨漫漫長夜罷了。
扭頭甩掉腦袋裏【利威爾你就是時常日夜生活顛倒,或者說睡眠不足才會長不高的喲】這樣的話,並且用記憶的塗改液在那句話被筆狠狠劃掉之後再覆蓋,白白的一片。
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尼古丁的味道和各種各樣的香水味兒,為了營造氛圍用的小提琴音被嘈雜的聲音壓低到幾乎聽不到,如果細心的話,還能夠注意到在角落裏被毆打的人——那些大多是輸的連家底都一並掏出來的輸家。
繞過前麵在玩紙牌的那一桌,再腦袋都不轉動地走過搖著篩子的賭桌,最後停留在另一張擺著轉盤的長桌旁。
看也不看地壓了一注,利威爾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煩躁感到底是從何而來,隻有在賭博,等待最後的輸贏結果出現時候的那種心情才能夠稍稍掩蓋一下,隻是這種心情也在連輸了五把之後消失的一幹而盡——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賭徒,所以在輸了的時候不會盡想著去翻盤,而是嘖了兩下後選擇了放棄。
“難道不再來一把麼?”聽聲音似乎還很稚嫩,和這邊的氛圍格格不入,利威爾的眼睛往旁邊一瞟,然後看到一個黑黑眼,十七八歲的少年正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五官才是剛剛長開,是尚未經受過社會洗禮的模樣。
完全沒有在意對方說的話,利威爾徑直就腳步不停地往外走,他覺得他還是得先去解決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的煩躁。
“喂!前麵那個中分西瓜頭!”
怎麼辦?好想揍人腫麼破……等等為什麼他無法反駁那個傻缺對自己型的形容?!這不科學!
麵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他都能夠感覺到自己額角不斷跳動著的青筋。但是近來涵養已經好了不少的人自欺欺人地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喂,叫你呢,那個矮個子的中分西……嗷……”
黑著臉的利威爾一拳砸在那個雖然看上去很稚嫩,但是在身高上比他要高出不少的少年的肚子上,下手也絲毫沒有要留情的意思。
“疼疼疼疼疼QaQ……”即使看上去已經是成年人的模樣了,但是在他眼睛一眯,霧氣朦朧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麵色青黑的青年有種自己麵前的不過十歲小男孩的感覺,要不是他立場堅定,恐怕連他剛剛對自己人格尊嚴的侮辱都要忘記了。
他身上所有名為【保父耐性】的東西,都奉獻給了自己十五歲那年碰上的人,根本再沒有多餘的耐性來應付一個和那隻差不多屬性的東西,也不願意養一個和自己相同性別的寵物,就人類的繁衍問題而言,這根本毫無意義。
等等,他為什麼會想到人類繁衍的問題上去?是不是散性思維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