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的目光一直都是這麼淡淡的,看著這個忐忑不安地看著自己的女人,他抿了抿嘴唇,一伸手拍在了她的腦袋上,然後咧開了嘴:“……給你把刀子讓你彌補錯誤你敢麼?”

“……”這人就不能正經點麼= =

看她一臉糾結地看他,萊克不小心撲哧一聲笑出來,看到她明顯不滿的神色,才收斂了笑意,正了正臉色:“……我很高興我現在還活著,你和利威爾的努力我也都有看到。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很抱歉。”

萊克出乎意料地爽快地道了歉,這倒是讓貝亞特手足無措起來,暖金色的陽光鋪散下來,空氣中有溫溫的幹草的味道,她明白自己的心中有一種名為欣喜的情緒在膨脹、發酵。

心底有什麼東西終於放下了,終於能夠長舒一口氣——她害怕他麵對自己的問題張口就是責備,畢竟這個人是萊克,不是其他什麼阿狗阿貓,是她從小認識,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長的萊克。

“哎?”萊克的眼神有意無意地下滑,逡巡在她的脖頸間,有些奇怪,“這個吊墜……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以前的貝亞特對於那些古裏古怪的飾品有很濃烈的興趣,家裏堆放了好幾個大抽屜,但是近幾年,自從她的雙親過世之後,她對於這些東西也都不再中意了,造型奇特的首飾出現在她身上的幾率也越來越少,而在他前一陣子,也就是在之前璧外調查的時候見到她,也隻有脖子上吊了一個吊墜,那還是他幾年前送給她的白色魚形吊墜。自從她收到這個吊墜之後就一直很喜歡,很少離身,可是現在的她卻拿掉了那個吊墜,換上了這麼一個讓他略微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的東西。

“咦?萊克你忘記了麼?”貝亞特側側頭,陽光在她火紅色的發頂曬出一圈發亮的光暈,她抬手撫了撫自己胸口上的那枚飾物,“上回阿曆……阿曆克斯和我一起跟利威爾打賭那次,利威爾唯一從我手裏贏回去的賭注,你忘了麼?”

“……啊!想起來了。”輕輕一拍自己的額頭,萊克做恍然大悟狀,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貝亞特在吐露某個人名的時候的不自然,“所以說這個吊墜不是被贏回去了麼?怎麼又到了你手裏?難不成你去利威爾家行竊了?”

“……能別把我想的這麼不堪麼?……”

“那前提是你得有道德這玩意兒。”

………………一刀捅死這個逗比吧!她會彌補她的錯誤!

死死忍住拔刀的衝動,貝亞特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我的道德標準還輪不到你來質疑吧?還有雖然沒有經過利威爾的同意,但是他連自己的東西都看不住的話,還不如放在我這裏我幫他保管安全係數比較高呢。”

…………所以說這家夥果然是去行竊了吧?

看著對方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萊克從中能夠解讀到的就是——哼哼哈哈利威爾你個小樣兒都到了我手裏的東西你還想要回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當然,這句話從另一個層麵也能夠反映另一種意思,比如說【貝亞特這家夥膽子越來越大了,雖然說no zuo no die,但是她卻總是忍不住去get a try,總而言之她的後頸肉也交給別人保管比較好吧】。

不再理會那個“理直氣壯”的逗比,萊克的眼神在她的脖頸上又來回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