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新藤旁邊的紙箱問。

“這個嗎?原本放在壁櫥裏,我很好奇裏麵裝了甚麼,沒想到是毛線。”

“毛線?打毛衣的毛線嗎?”

打開紙箱,發現裏麵有一團毛線織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發現是胭脂色毛線的編織物,原本似乎打算織一件毛衣,箱子裏還有五個相同顏色的新毛線團。

“還沒織完就被人殺了,真可憐。”

新藤深有感慨地說,但漆崎似乎在想其他的事。他打量著織到一半的毛線半天,然後小聲地嘀咕:

“我果然沒有猜錯。”

“怎麼了?”

“來,你看這個,你不覺得太大了嗎?”

漆崎把毛衣在身上比試著,看向新藤的方向。

“這應該不是明子自己要穿的,是要送給酒井的吧。”

“不,我覺得不是,”漆崎當下否定。“酒井穿的話,這件毛衣太大了,這是根據鬆本的身材織的。”

“鬆本?但他是千賀子的男朋友。”

“問題就在這裏。我在昨天打聽時,就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明子、千賀子和鬆本──這一男兩女一直都是好朋友。我認為明子應該喜歡鬆本,不,他們可能有發生過關係。”

“那酒井怎麼辦?他隻是幌子嗎?”

“不知道,也可能就是幌子。姑且不談酒井,如果明子真的喜歡鬆本……”

“那千賀子就是她的情敵……”

漆崎站了起來,把沒有織完的毛衣放回紙箱。

“喂,我們要回去警署。”

※※※

漆崎和新藤走向今裏車站的途中,看到文福堂糕餅店門口擠滿了小孩子。新藤以為發生了甚麼事,往裏麵一看,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啊,是基層刑警的大叔。”

說話的是田中鐵平,鐵平也發現了新藤身後的漆崎。

“啊,老基層的大叔也在。”

“這小鬼吵死了,你們在幹嘛?”

漆崎向店內張望,這時,阿忍走了出來。她看到兩名刑警也嚇了一跳。

“漆崎先生,怎麼這麼巧?”

“你們在這裏幹甚麼?”

漆崎巡視著那些小孩子,每個人臉上都笑嘻嘻的,看了讓人心裏毛毛的。

“關於前天的命案,我請他們幫忙。”

“幫忙?你們做了甚麼?”

“別站在這裏說話,我們去公園聊。”

阿忍邁開步伐,十幾個學生也都跟在她身後。漆崎和新藤互看一眼、聳了聳肩,也跟了上去。

阿忍坐在一張長椅上,漆崎和新藤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十幾個學生圍著他們,形成了一個扇形。

“好奇怪的感覺。”

漆崎看著站在麵前的一排學生,忍不住苦笑。

“在這次的命案中,這些孩子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這件事等一下再說──新藤先生,你昨天給我看的照片還在嗎?”

“照片?喔,在啊。”

新藤把那幾張在牧場拍的照片遞給了阿忍。

“我看到這張照片,就覺得不對勁。首先,為甚麼藤川小姐和酒井先生離得那麼遠?”

“有道理。”

漆崎看著照片,點了點頭。照片上從左到右,依次是明子、千賀子、鬆本和酒井。

“還有另一點,這張原本放在相框裏的照片中,酒井先生閉著眼睛。通常女生不會把自己的男朋友照得不好看的照片放在外麵,而且酒井先生其他照片都照得不錯。相反的,其他照片中,鬆本先生就照得不太好,但放在相框裏的那張照片中,鬆本先生很上相。所以,我猜想藤川小姐真正喜歡的可能是鬆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