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的前半生(1 / 1)

相思比夢還長......

那人拍拍我的手,“沒有冰,心靜自然涼,心靜了就好了。”

他握著我的手,我昏昏沉沉睡過去。

我做了個夢,夢見烈日裏有人要給我穿衣服,那人說:“小姐,這三九的天氣,你穿這麼少,當心著涼。”

我拚命掙紮,這炎炎夏日,為何要我穿那冬衣,我想看清那人的臉,那人卻隻管往我身上套衣服,他力氣很大,卻麵目模糊。

我左右躲閃,不讓那燙人的袍子落到我身上,那人歎息,“小姐,你怎麼不聽勸呢。”

聽勸,真是笑死人了,我熱的要死,你讓我著冬衣,我為何要聽勸?我不止不聽勸,我還要換一套更輕薄的衣裳,我回了房間,想解開衣裳,低頭一看,這衣裳怎麼打了死扣。

房間裏悶熱得很,我回頭看那窗戶,窗戶怎麼也闔上了,天香這丫頭,是想熱死我不成?

我氣急,坐在床上將那死扣一扯,你教我熱,我解不開,便扯爛它。

衣裳開了,我總算涼快一點,我才躺下,又熱了起來。

這是什麼熱,我明明已經脫了衣裳,為何還是那麼熱,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天香,冰呢,冰怎麼還不來?”

“蓬蓬,蓬蓬,你醒醒。”

有人在叫我,誰叫我?我起身,想揭開窗戶看一眼,那人便攔了我的手,“蓬蓬,你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我忍一忍?我已經忍了很久了,這麼熱的天氣,有人讓我穿冬衣,我忍。我說要冰,天香那丫頭陽奉陰違,我也忍了。此刻我要開窗透氣,怎麼還是不許,我怎麼忍?

我推開那人,“走開,我熱死了,我要開窗。”

那人輕輕摟著我,“好了,過一會兒就不熱了,一會兒就不熱了。”

我躺在他的肩窩裏,“真的?”

那人身上有冬日的落梅香,縈縈繞繞躥入我鼻端,我抱緊了他,“你身上好香。”

這味道真是好聞得很,我鼻子往他身上嗅,也不知嗅到了何處,似乎是頰邊,我湊上去,他微微一動,我便碰到了他的唇。

唇,原來人的嘴唇是這般柔軟,我想再碰一次,卻再也找不到他的唇。

他起身要走,我拉住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親你的。”

我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道歉,我當時大概是不想他走,他果然重新坐了下來,“蓬蓬,不要鬧了。”

我心裏還記掛著方才的柔軟滋味,我又去掀簾子,他攔我的手,我抓著他的手繞到我身後,準確找到他的唇,吻了上去。

戲文裏是怎麼說情人的滋味的,柳鎖鶯魂,花翻蝶夢,自知愁染潘郎。輕衫未攬,猶將淚點偷藏。

他們說這就是愛,愛如春江水暖,我不知這人是誰,但我愛極了他的氣味。他身上的落梅香,他唇齒間幽恬的滋味。

我們唇齒相接,我笨嘴拙舌,想要得到更多,卻咬了自己的舌頭。

乍然的疼痛,我從夢中驚醒,我在夢中與一人唇齒交纏,但我不知他是誰。

多年之後,我方知,那真是我一人做的一場少年.春.夢。

我睜開眼睛,隻看見了臉色微紅的葉清臣。

我蹙眉看他,“你怎麼在這裏?”

他伸手替我拉好衣裳,“蓬蓬,你......”

我低頭一看,我已經不僅僅隻是衣冠不整,我外衫落盡,裏衣也半敞著,不需仔細看就能瞧見我今日穿了什麼顏色的貼身小衣。

月上柳梢頭,我卻不記得我與他人約黃昏後,我推開他,“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裏,我怎麼在這裏?”

他沒有回答我,隻是摸了摸我的頭,“好些了嗎,我們回家罷。”

我挑開簾子,這是在一架空置的馬車內,外頭是河岸,腳下是碎石灘,我終於記起我被人暗算了。

我問葉清臣,“那畜生人呢?”

葉清臣看我,衝我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叫我忍?

我是誰,我乃崔相國家唯一的千金,崔蓬蓬是也。

那廝依舊在樹林邊上躺著,我慢慢走過去,抬腿狠狠踢了尚在昏迷的那人一腳。也不知他能不能聽見,我說:“姓段的,我崔蓬蓬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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