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不想反駁,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不想和麵前的人分享和凱文之間的任何事,時間能證明一切。
艾勒沒再廢話,這個男人需要的隻是一場麵對麵的對決,屬於哨兵之間的對決。
艾勒拔出綁在腿上的槍扔進河裏,占時屏蔽了和凱文之間的精神聯係,他動作必須快些,因為這樣的屏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兩人都被激起了戰意,波爾同樣扔掉了手裏的手槍,這目光暗沉地盯著艾勒,瘋狂的不甘心和恨意越見增長,麵前的人永遠都走在他前麵,這是一個障礙,他對超越這樣的人著了魔,就像他在特種部隊一樣,他會打敗站在他麵前的對手,消除麵前的障礙,達到他的目的,他要凱文科爾文,他想擁有那樣強烈炙熱的感情!一切都會屬於他。
波爾眼裏露骨的光讓艾勒眼裏滋長出了憤怒的火焰,腎上腺素的作用讓艾勒一下子就衝了出去,他一拳打在波爾的胸膛,絲毫不在意對方手腕上的鋼絲現在正戳在他的腰腹上,鮮血立時流了出來,艾勒有些病態地想,這點鮮血,就算報答你曾經對凱文資助,不管你做那些抱有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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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急怒的狀態下,精神上卻很容易就讀懂了對方,波爾憤怒地咆哮了一聲,”艾勒斯威特,拿出你的全力,我們鬥上一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沉的烏雲壓在海麵上,波浪翻滾,像是有一場盛大的殺戮即將發生。
誰也沒看清艾勒是如何行動的,他突然就到了波爾麵前,凶猛得像突然從牢籠裏放出來的困獸一般,艾勒知道自己的血液正不斷上升,他渴望將麵前這個企圖侵犯他的領地,覬覦他的向導的宵小撕成碎片,折斷他的骨頭,撕碎他的器官,讓他的氣息味道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完全清理幹淨,然後連渣都不剩。
從沒有人試圖激怒黑暗哨兵,他會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波爾甚至來不及抵禦,他無力做徒勞的反抗,波爾又受了重重一擊,他的臉頰徹底凹了下去,他過人的感官把他身上極致的疼痛擴展到最大,敵人打斷了他的骨頭,他聽見了軟組織斷裂的聲音,波爾強迫自己建立起即將崩潰的屏障,把自己從感官體驗裏拉出來,他成功了,順便揮著了最有力的一擊,他能感受到哨兵的心髒緊縮了兩下,可那像浮萍撼樹,敵人像是不會疼一樣,連續不斷的攻擊層層逼壓,波爾的腿已經站不住了,他不可抑製地開始想象自己會死在這兒,死在這個強大的哨兵手下,他有些模糊的視線看見了黑暗哨兵臉上的表情,嚴酷,安靜,致命而無情,又極其清醒冷靜的一張臉,黝黑的目光裏沒有勝利的欣喜,沒有對待弱者的高傲,暗黑幽深,讓他看不見底。
這就是差別,波爾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永遠也趕不上麵前這個男人,他徹底輸了。
艾勒看著麵前徹底垮掉的對手,他並不是要廝殺到底,他隻是作為一個哨兵,讓對手心服口服,艾勒鬆開對方的雙手,波爾落在了夾板上,艾勒麵無表情地看向旁邊正發抖的兩個下人,無意管他們眼裏瀕死的驚懼,瞟了眼夾板後麵的一艘大船,那上麵的人正手忙腳亂軟著腿腳開始拉栓在碼頭上的韁繩,顯然是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人給自己準備了後路。
戰鬥雖然停止了,艾勒瘋子一樣的殺人手法卻依然讓人印象深刻,不用他交代,船上的人乖乖的把箱子抬下了船,搬完以後碼在碼頭上,兩個小兵對視一眼,哆哆嗦嗦地立在艾勒麵前勉勉強強行了個軍禮,見艾勒沒有反對,拖著昏迷的波爾連滾帶爬地上了船,波爾顯然準備得很充分,就等著這一站了。
艾勒看著碼頭上堆著的東西,他已經不想看波爾是否把他家族畢生研究的藥劑配方,包含各類的信息素向導素的藥劑說明放在裏麵了,他現在隻想清理下傷口,整理好自己的狀態,回家簽收婚戒,然後給小矮子一個驚喜。
艾勒打電話給威爾,五分鍾過後,威爾就帶著人來收尾了,威爾看著麵前渾身是傷的哥哥,異常鄭重地行了個軍禮,“我以軍人的名義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艾勒斯威特。”
艾勒知道他看見他身上有傷,心裏內疚,艾勒拍了拍威爾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我得去清理下,凱文見不得這個。”
“嗯。”威爾點點頭,和艾勒並肩走了一會兒,忍不住問“哥,你放他一條命,到時候不怕他卷土重來?”他倒不是擔心波爾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不過怕到時候揪扯起來,惹得大家心煩。
艾勒搖搖頭,沒多說什麼,對戰的時候他對波爾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那是一個自尊自傲的哨兵,願賭服輸,他的屬下能把東西乖乖交出來,恐怕也是事先收了波爾的命令,艾勒不願做過多的猜測,他現在隻想立馬回家,好好和凱文商量他們的婚禮,該定個日子,選個好地方。
艾勒去威爾住的地方清理了傷口,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不願在威爾飄著向導素的房間裏多呆上一分鍾,臨走前又囑咐說,“雖然我提前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不過威爾,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不要那麼排斥,你的向導會告訴你,他在哪裏,不過你要是坐